“是，不，不是。”

“想好了再说。”王现起身开始在房间转悠：“你和郑乾什么关系啊？”

“没，没关系呀！”

“那他为什么给你钱，他欠你的吗？”

“对，他欠我的。”马某保还不知道王现再说反话。

“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吗？”王现看向窗外，天还没黑，于是他又转身坐回沙发，看着桌面的外卖说道：“赶紧吃吧，天黑就要上路了。”

听这句话谁还吃得下去，马某保还是一愣一愣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可现在警察不会还没审清楚就乱杀人吧，况且自己也没犯什么死罪。

“警察同志，这钱是郑乾给我的。”马某保把目光投向王现，想找到宽恕。

“说吧！他为什么给你钱。”王现抱起双手：“最好说实话。”

“郑乾怕我把他的事情抖出来，给我的封口费。”

“什么事情？”

“纱厂的事情。”

“好了，后面的事情，等到了局里再说清楚。”王现起身，示意马某保跟着出门。

同事带着马某保先下楼，王现在后边给唐稚通了个电话：“唐队，马某保交代了，我现在带他回局里。”

……

天黑，马某保正好被王现带到警局的讯问室，周扬和黎莉负责审讯。

郑乾长期将厂里的布匹私下转卖，以此获利，这事情不只保安知道，还有厂里的计数员也心知肚明，但大家都收了郑乾的好处，彼此都保持默契。

要不是郑乾今天在门口的举动，唐稚也不会有这么重要的线索，联想到江新燕原先也是厂里的计数员，他一下就推断出了大概的案情。

结合郑乾今天给封口费的个性，当年江新燕很可能就是以此事情来威胁郑乾，让他给自己安排工作，可郑乾那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妥协，而是选择杀人灭口。

“郑乾现在住在哪？”唐稚看完马某保的口供问道。

“还是在纺纱厂的那栋房子了，听说他在市里有几套房子，不过他还是住在纺纱厂那个房子。”黎莉把查到的信息汇报给唐稚。

“如果江新燕真是被郑乾所杀，那作案现场很有可能就是郑乾的家里，够隐蔽，也方便分尸。”唐稚内心想着，可与马某保的口供不符，这有两种可能，那天他玩忽职守，没看到江新燕进了工厂，第二种可能就是他被郑乾收买了。通过今天的审讯，只能是第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天马某保疏忽了。

唐稚做坐在椅子上闭目思考，他想起了单明，于是走到门外给单明打了个电话。

“是我，唐稚。”电话一通，唐稚就直接了当的说：“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需要你。”

“晚上吧！”单明也没有拒绝，直接就确定了时间，他现在迫切想和唐稚一起破案，学习技巧，于是求之不得的答应了唐稚。

“那行，明晚我去接你。”说完唐稚就把电话挂了，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回位子，把脚压到办公桌上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