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勋将手里的单子甩到朝雨暮的眼前,“不是我的?怀孕四个月,现在是二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的话,应该是去年十一月,我们随爷爷去灵云山的时候有的,对吗?”
朝雨暮紫葡萄一般的眼瞬间蓄满了泪水,“迟先生,我们夫妻一场,求您放过我们,您放心,我不会拿孩子威胁您,我会带着他们去国外,这辈子都不会回国,不会打扰您的生活,孩子……已经成型了,求您不要拿掉他。”
豆大的泪水顺着朝雨暮白皙的脸颊流下来,迟夜勋不为所动的看着朝雨暮,“云洲,收拾东西,带夫人回去。”
凌云洲走近房间,看着斑驳的墙壁上生出的霉点,皱了皱眉头,“夫人,请回吧!”
迟夜勋转身欲离开,朝雨暮扑上来,拉住迟夜勋的衣袖,“夜勋,你恨的是我父亲,他罪有应得,已经进了监狱,即便他再罪大恶极,也祸不及妻儿。”
迟夜勋冰冷的眸子扫在朝雨暮拉着他衣袖的手上,朝雨暮慌乱的放开迟夜勋的衣袖。
迟夜勋薄唇轻启,“当初是你自己跳进来的,现在说退出可由不得你,你要真想逃,生下孩子后我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真的能让我找不到你,我可以放过你和所有与你有关的人。”
朝雨暮被迟夜勋的话怔在原地,许久之后,她才喃喃说道:“你的意思是孩子可以生下来,但你不会给我。”
迟夜勋抬起手,一旁的保安将躲在角落的朝清川架起欲带出了房间。
朝清川恐惧的看着朝雨暮,朝雨暮扑上去,将朝清川护在怀里,“不用你们费心,我们自己走。”
说完她拉着朝清川走出房间,阴冷的寒风刮在的朝雨暮白嫩的脸上,如刀割一般,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
离开前,朝雨暮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三个月的房子,苦笑一声,自己最终还是没有逃开迟夜勋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