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女官闻言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这......婢子不瞒殿下,辛瑜姑娘不满主子娘娘的罚诫,私自出了宫,娘娘仁厚,又念在她服侍许久,就不曾追究了,殿下知晓,辛瑜姑娘的本事,寻常人都拦不住,所以现下......也不知在哪儿了,不知殿下有何事?婢子或许知晓”。
“那你可知......向女官去哪了?”
梵擎和梵彦一时没听懂这话里的的意思,都看向梵芩,但都默契的没说话,静观其变。
“殿下是不是累糊涂了,婢子在这儿啊,”向女官的手稍稍收紧了些,答出的话却还是皇后身边大女官的镇定自若。
“本殿没糊涂,你,糊涂了,”梵芩站起身走到向女官的身边,拉起她交握着的手,抚上虎口处的茧:“向女官跟着母后多年,母后待她如姐妹,从不曾让她做什么重活粗活,更别提拿剑习武了,这茧,莫非是一夕之间长出来的?”
自梵芩拿起向女官的手开始,她的脸色就不甚好了,梵芩每说出一句话,眼里的恭顺就消散一分,被凌厉代替。
一旁的梵擎和梵彦此刻也注意到了,都警惕的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梵芩两人。
向女官缓缓抬起头,脸还是三人看了多年的那张脸,但此刻的表情,和周身的气质,却是三人不曾接触过的陌生。
梵芩拉着向女官的手转为了扣住其手腕,带了些力度:“说!你是何人?”
向女官笑了一下:“殿下,婢子就是向女官啊,”说完猛地一下发力将手从梵芩手中抽了出来,一个闪身就绕到了梵芩身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柄匕首,就向梵芩后心刺去。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梵擎梵彦都向前一大步欲拦住,却还是远了些,眼见那匕首就要刺入梵芩身体,只见梵芩一个躬身躲了过去,匕首又转了个弯继续刺向梵芩,梵芩一个手刀打在了向女官拿匕首的手腕上,向女官吃痛,匕首掉落在地上,却还是不死心,又从发间抽出一钗抬手往梵芩白皙的颈侧攻去。
梵擎大喊了一声“来人”,就和梵彦一人一边闪身也朝着向女官攻了过去,这时旁边立着的宫女都掏出武器向几人攻来,殿内打作一团,向女官每次却都只是对梵芩下死手,对梵擎梵彦是能避则避。
琅星琅星和梵擎的贴身侍卫也进了殿内,见着殿内混乱不堪的打斗,一时懵了头脑,但都是极快的上前,帮着几人将向女官制住了。
因着次次向女官下的都是死手,梵芩还是不小心被划伤了,手臂上流着的鲜血染红了那一片素白衣裙。
梵彦一脸担忧的来到梵芩身边,看着素裙上的那片鲜红,心疼的不行,朝宫人大喊:“传太医!”
有宫人应了向外快步走去,却听梵芩一声“站住”,又急急的停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梵彦。
“伤的如此重怎能不叫太医!这次不容你任性,”梵彦难得的对梵芩厉声斥责。
“有琅月在就行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伤口,那些太医不见得比琅月医术高多少,”梵芩有些许的无奈,也不敢声音大一点儿,又漫不经心的看了殿内所有侍卫宫人一眼:“将刺客全都押下去严加看守,今夜之事,本殿要是在哪再听到了,大乾,就不会再有你这个人了”。
侍卫宫人齐齐跪下:“谨遵殿下懿旨,”随后就带了那些刺客都退下去了。
琅月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又从殿内找了纱布,为梵芩包扎好伤口,梵擎和梵彦俩人看着那伤口,眼里的担忧和心疼止都止不住,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皇后,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哪怕殿内响动如此大,床榻上的皇后依旧是没有半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