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捣他胸口,只听得一声惨叫,便看见他用手捂着。
丘龇牙咧嘴道:“郡主手下留情,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练家子吗?下手也太重了些吧!”
我掩口笑完道:“我不知道啊,小姑娘家的怎么会有什么大力气。”
丘见我开起了玩笑,不似早晨间的怒气冲冲,便大胆道:“我倒是想和郡主比试一下。”
我假装自己武功高强,道:“既然公子深藏不露,那倒是我要好好领教一下,就是别像在桃林里见面的样子难堪便好。”
我一提桃林,往事倒流,一幕幕展现在我的眼前。
期初也是因为他假意受伤才有了我的第一次登门永昌侯府,那是我刚19岁,如今转眼已经七八年过去,感觉自己顿时老了许多,不由得又感慨年华易逝。
丘道:“红颜易老啊!”
我回他:“总是佳人难寻。”
“宁为佳人碎,不易江山老。”
“道是道,却不料,花难成,一人心不安。”
“娘子越发言语精妙。”
“公子才是学富五车。”
旁边一个闲散看客,愣是抱着一根黄瓜站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看我们互相掐架。
我指着那个人道:“公子,你看那边。”
丘扭头看过去,然后又扭回来,望着我痴痴傻傻。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故意,便瞅了一眼,翻白眼道:“跟你说也是气人,不如不说。”
丘才乐呵呵道:“逗你玩的,我们去找马。”
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拉着我的手,大步去了。
一日一夜,马被饲养得很好,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望着马厩。
一路策马狂奔,还未到营地,就被一群巡拦住,这些人自然是不认识我们。
我欲求双双下马道:“你们是哪个防营地的?”
领头的一听这话头,道:“这些也用你管,速速报上名来。”
我与丘面面相觑,微笑。
丘道:“你不认识我?”
士兵道:“哪里认识你这样的人,只是这位姑娘看起来衣饰高贵不像是坏人。”
我心里哈哈道:“竟然也是个看人衣着外貌的家伙。”
丘道:“谁让你们盘问时,看人衣饰外貌的?”
士兵见苗头不对,便声音软和下来,道:“我们自有我们的道理,何须你管。”
其实我觉得将令牌拿给他看就行了,何须这样麻烦。又一想不对,若是自家巡防,都这样子的话,那么仅凭衣饰便可通过那不成祸患了?
心中想着就看丘怎么做。
丘道:“我军中向来盘查生人都是靠身份牌,或者是令牌,你等怎这样草率。”这样的逼问,也是只能够是他的口气。
士兵继续围着道:“休要胡说,你有没有身份牌?”
领头的终于是拿身份牌说事了。
只见丘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令牌不翻正面,看他们什么做派。
只见领头的一把抢过去,翻开一看,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拼命地磕头。
其他人不知道何意,就是看着。领头得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将军便装,还望将军不要责罚。”
其他人一听将军,都吓得魂飞魄散,倒地连连磕头。
丘道:“我曾下令凡是出入者必定要凭借身份牌出入,为何你们要看人装扮?”
领头的颤颤巍巍道:“其实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只是······只是看将军和郡主两人······像是有钱人,因此想要讨要些生活钱······”好不容易说完。
另一个接着道:“将军原谅,我们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发过军饷了,囊中羞涩,好多兄弟都逃离了,我等是侯府出来的,不愿意离去,因此才·····”
丘一时间语塞,我静静地看他。
一会子,他深吸一口气,道:“为难众弟兄们了,大家起来吧,关于军饷的事情,我已经递上书去了,不日相信便可有回复,只是这样的法子会伤害我们自己国家的百姓,我们能够坚持的就再坚持一下。”
说完丘便从衣服里将我们所带的银两全部拿给他们。
几个士兵又跪地磕头起来。
我们不忍,便好言安慰一番,回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