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渐渐渗透进骨子里,疲乏无力使她无法去探寻为何——我,是怎么了?——这个疑问不断的放大充斥着大脑,让他不能再去思考其它。
他是否是疯了,爱的人在眼前却又不在眼前。
“东沁,东沁……”
几声低声呢喃,道出九百年的沧桑和悲凉。
他是否是哭了,等的人在眼前但又不在眼前。
“你到底在哪里……”
他选择相信还是放弃?因为他惊慌失措,所以没个结果,放跑了她。
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的,只是希望太热烈了,他不愿意失望、落空——九百年的寂寞他忍受了,可九百年的想念受不住。
他将自己关在寝宫里,青泽担心着。只是小小的年纪不懂人世情故,无法安慰到自己的阿爹。
青泽小心翼翼的端来膳食,“爹爹,吃一口吧。”
他笑了笑,摇摇头,然后问青泽,“小泽,我假设如果,如果你的母亲她成为了一个男子,你还会认吗?”
小小的男孩儿其实内心根本不理解这话的含义,“娘亲是娘亲,怎么会变成男子呢?”
他揽过青泽到自己的怀里,沉默。
世俗的眼光,谁会同意一个男子做娘的事实呢?
颓废布满他的脸上。
应天学院。
“我的主人,我自愿跟随你左右。”麒麟双双道。
“不需要。”祝清影答道。
“这位妹妹心可真大呢。”狐媚女人说,“麒麟你都不要,你需要什么呢?”
“我需要的,得和你说吗?”祝清影嘲讽道。
“你!”狐媚女人被嘲笑显然很生气。
祝清影选择不搭理任何人。
风天鸣震惊归震惊,却也没再说话,因为他知道祝清影也不会搭理了。
突然之间祝清影想到了什么,笑着对麒麟说,“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回来再说。”
麒麟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但如果有人了解的话,此刻的她的笑容是多么的奸诈!
——然后祝清影下一秒在众人面前消失,跑了。谢依语气死了,原地直跺脚,口中念念有词:该死!该死的谢清影!怎么就死不了!
看来,是得给那群人一个教训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谢家。
“阿伦,我想问你一件事......”谢竹曦低垂着头出声问。
“什么事?”阿伦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刚才你就想问我的吧?”他指在黄泉路的时候。
“是的,”谢竹曦承认,“我想问你,谢清影说‘宸儿即她,她即宸儿’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怕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阿伦有些好笑起来。
“我相信你不会。”谢竹曦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底气。他也不怕。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阿伦不假思索的说。也不知道他内心怎么考虑的。
——
“三少爷,三少爷!医师说五少爷的病好了!你快去看看吧!”家仆边跑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