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这封号是何意思,只当它是我另一个名字,想来公主定是比别人要多上一两个名字的,尽管是个不得宠的公主。
雨哥也只有在没有人或者她气急的时候,才会喊我全名。现下她跟在身后嘟囔:“早知道你溜出来是来听书,我便不来了,在寺内砍柴火也比这有趣。”
很明显,我们是偷溜下山的,明确的说是我连哄带骗拉着正在砍柴火的雨哥偷溜下山的。
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在青云寺的这十几年内,我与雨哥算得上是山下茶馆酒馆棋摊小吃摊的常客了。
细细想来,雨哥同我可以说是患难中建立起来的情谊,虽然大多都是我闯的祸,她受的罚,但她并没有因此而疏远我,很是合我的脾性,所以每每我想到个什么新鲜事儿,第一个就是要拉着她一同前去的。
譬如好多年前,在我义正言辞的劝解之下,她捣了寺内后院板栗树上的马蜂窝,整个寺院经历了一场狂蜂之灾!最后她被主持师太罚打扫全寺卫生,我边吃蜂蜜边帮她。这类事件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雨哥是个不及格的出家人!
什么夏日里跟着我炸蝉炸蚂蚱炸螃蟹,冬日里偷冬笋偷地瓜南瓜大冬瓜,要不就是像现在这样偷偷跟我溜下山。
偶尔我会问她这样对得起佛祖吗?她便会一脸参悟真谛的表情回我一句:“我佛慈悲,不会介意的。”我便再无话可说。
此番我们紧赶慢赶的回到青云寺时,还是撞见了正在查人的主持师太。
然后雨歌又挨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