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道:“还请大人尽快去禀告,船上很多病人等待救治。”
府衙对聂晚有印象,知道她是李越的妹子,于是道:“小姐,小人就这派人快马赶去。”
“劳烦了。”聂晚道。
府衙道:“无妨。”
他吩咐十几个人守着船只,快步离开。
船上众人坐立难安,全部聚集在船板上,焦急地等着下船。
聂晚心中叹息,他们越是这般聚集,染病的几率越大,可是她越明白众人的忧虑,无从劝起,心中更是不好受。
一个时辰后,几十辆马车赶到码头。
马郡守带着人走来,站在船下对众人道:“各位,我们现在必须对你们进行隔离,请没有发热的先下船。”
几百人相拥下船。
马郡守见状,连忙道:“大家不要挤,带好面纱,一个一个的下船,十个人一辆马车回城。”
众人闻言,不敢再拥挤,一个一个按秩序下船。
聂晚带着琴儿下船。
马郡守道:“聂大小姐,辛苦你与众人一道先去隔离之处,待过几日,若无事,便可出来。”
“无妨。”聂晚道:“船上发热的众人我已经全部安排在船舱中,劳烦大人照顾好他们。”
马郡守闻言道:“劳烦大小姐。”
聂晚摇头,“郡守大人不必客气。”
聂晚走出码头,看着立在不远处的谢峥、李越等人,微微顿了顿步伐,远远对众人行了一礼,快步走进马车。
李越正要策马上前,谢峥拉住李越手臂道:“李公子,你还是勿要过去。”
李越皱眉道:“表妹在那里,我不能就这样看着。”
谢峥道:“晚姑娘不会有事。”
马车快速向城内而去,李越看着马车离开,面色苍白道:“是我害了晚晚。”
若不是他让她离开,她也不会刚好遇到有人发病。
谢峥放开李越的手,不再多言。
李云宵见李越满脸自责,实在看不下去,他上前道:“李公子不必自忧,大小姐不会怪你,如今我们还是赶快寻求这瘟疫的解救之法。”
李越闻言,面色更加难看,若是聂晚出事,他该如何自处?
“李副会长所言有理。”高望道:“大小姐未曾发病,或许过几日就出来了,李公子不必太过忧虑。”
李越道:“多谢各位宽慰。”
谢峥看着众人争相宽慰李越,握住缰绳的手不由得收紧,想起李越曾经说得那一句:“我与聂晚,最差也是留着相同血脉的表兄妹。”
两个人之间,若是关系亲密,便可以替对方作出决定吗?
李越不过是聂晚表兄,可以不顾她意愿让她离开川城,也可以因为她可能得病,悲伤不已,让众人来安慰,而作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注定没有资格插手!
谢峥策马离开。
众人见状,连忙跟上。
李云宵见谢峥毫不犹豫离开,有些心寒,“世子殿下真是冷心,竟这般不管不顾,丫头再怎么说也与他历经生死过。”
李越闻言,摇头道:“晚晚与世子殿下无亲无故,不过萍水之交,这些话李副会长以后勿要再言。”
李云宵见他面色不好,心中叹气,“是云霄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