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东面的太阳还没有露出脸来,色显得有些灰暗。
给魏川儿诊脉的相太医,已经按照皇上的嘱托,早早的就去看望岚百灵,皇上的胜任,他自己也是有压力。
正巧相太医的同行,太医院的岚百灵的守护太医明太医,也是早早的就来了。
两个同行在这里相遇,互相使礼后,岚百灵的太医不明里表,只是愣愣的看着相太医,不知道什么好了,更是弄不明白,相太医因何而来,又不好直接问去,就呆呆地看着。
相太医知道明太医想问,又不好意思,忙道:“皇上差老朽今儿来给岚灵嫔娘娘诊诊脉相。真是不好意思了,皇上安排,不敢有违圣旨呀!只好来了,望明兄见谅了。”
明太医一听皇上差来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皇上另差人来给岚百灵诊疗,这是对自己的医术,不胜任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但是错误出哪里了呢?只是自己还不明就里罢了。霎时已经急出了一头冷汗,忙道:“您请,您请。既然是皇上的安排,那就请您好好给灵嫔娘娘瞧瞧吧!多个人来,总归是好的。”
早有宫女扶持着岚百灵,已经收拾妥当了,坐在床上等着相太医会诊。
相太医进的屋里,来到床前,忙给灵嫔娘娘请了安。又观察观察岚百灵的脸色,看着清秀暗黄,又有点浮肿。忙轻轻按着岚百灵的手腕处,仔细的诊起脉来。
相太医先是闭目,慢慢找到脉相的位置,静了一会儿,心里也是左右盘算着。
稍后突然睁大眼睛,转向明太医问道:“敢问明太医,这些日子给灵嫔娘娘用的啥药?”
明太医道:“灵嫔娘娘血瘀成疾,当然是用化瘀舒气的良药了,还能怎么治?寻常的方子罢了。”
相太医大惊失色道:“不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依我的诊断,灵嫔娘娘不是血瘀成疾,娘娘已经怀孕两月有余了,而你竟然用的是活血化瘀的方法来治疗,药方子用反了,这可如何是好?现在看着胎像微弱,不知道可救不可救。来人呀!来人呀!快去太医院有请陈太医去。”
相太医完,请人快快去请太医院有经验的陈太医了,自己急得在屋里来回渡步,转了一圈又一圈,心情焦躁不安。他想着自己既然已经插手了,也是怕岚百灵和孩子要是有个好歹的,自己要担责任,一世英名讲毁于一旦。
明太医一听这些,又看到相太医的动静,已经全然吓傻了,但是还在盛着嘴能:“岂有此理,到这里胡袄来了,灵嫔娘娘明明就是血瘀成疾,怎么会是怀了龙子呢?我从医这么多年,怎么会诊断有误呢?简直就是胡诌八扯,瞎袄,岂有此理。”明太医已经急得话也语无伦次了。
明太医心里害怕,嘴里还在不饶人,其实是给自己壮胆罢了,不然又能怎么样?
岚百灵一听,被按照血瘀成疾而治的疾病,转眼之间就成了怀有龙胎,这上和入地的变化,使人有点发懵。顿时后悔的青了肠子,眼泪簌簌往下流。她后悔自己没有多找几个人瞧瞧,然后在用药,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不多时,太医院的陈太医也到了,皇上刚刚下了朝,也闻得消息也来了,皇后娘娘也得了消息,正在赶了过来,一时间岚百灵的寝宫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只是气氛有点压抑。
太医们见到皇上来了,自然先请了安,这是礼数。
皇上着急着岚百灵的事情,急急道:“平身!平身。都起来吧!诊断的如何?可是有喜了。”
明太医徒一侧不起眼的角落里,见皇上和皇后都来了,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头上的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嚼扁了嘴,硬是不出话来了。
皇上威严的扫了大家一眼,明太医忙向前回道:“回禀皇上皇后!老朽先上给灵嫔娘娘诊了一脉,觉得和明太医的诊断迥异,老朽觉得灵嫔娘娘是有孕两月有余了,而明太医诊断的是灵嫔娘娘血瘀成疾,也是用的是消淤舒气的药,老朽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现请了太医院有经验的陈太医,再来复诊一番,请皇上侯着消息,稍时便可。”
陈太医还没有问诊,不方便多话,忙向前给岚百灵诊脉。
稍时,只见陈太医忙起身跪下,方道:“太医院陈太医给皇上道喜了,相太医的确诊断正确,灵嫔娘娘是喜脉,不是血瘀,已经身怀有孕两月有余了。恭喜皇上,恭喜灵嫔娘娘,恭喜皇后娘娘。”
皇上一听大喜道:“果然是喜脉。来人呀!朕有赏。”
岚百灵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用的病人,自叹命薄。想不到今喜从降,身怀龙子依然数月,自是喜不自仅,如今求子得子,心里感谢圣眷隆重,皇不负有心人,如今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这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