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做什么？”江怀怜趴在重新灌好水的鱼缸边，看着司徒暮在冷涔涔的月光下擦拭长刀，颇有几分阴暗恐怖，搞得她蛋糕都咽不下去了。

司徒暮淡淡抬眸，手上的动作不停。

“刀不磨得锋利一点怎么砍人？”

“你这什么刀？只是天阶吗？难怪砍了人还会变钝。”江怀怜看了两眼后便没了兴趣。

司徒暮听了这话就觉得好笑了，天阶的刀在大陆可是极其稀有，他这一把破空可是万毒宗的宝贝，因为他是少主才会得到这样的传承，结果这人鱼还满脸嫌弃。

“刀要是不变钝，要磨刀匠做什么？合着你这小人鱼是见过越砍越锋利的刀？”司徒暮突然执起刀，白光划过，刀尖在江怀怜娇嫩的下巴处挑起。

“知道么，虽然我一般砍人都照着脖子砍，但是被砍的人一般不会很配合，难免会磕到门牙上或者脑袋上，磕到脑袋虽然也能达到杀人的效果，但对我的刀就不太好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乖乖给你砍，你的刀就不会钝了？净说点废话，一点不想搭理。

江怀怜食指拇指捏住刀刃，把刀给挪开了。

她看着司徒暮继续认真磨刀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召唤师hgp中一个番外小故事。

有个剑客就因为砍了个骨头很硬的仇人，卷了刃，回头行走江湖被起个绰号叫：无刃客。

直接丢了剑客家族的脸，但丢人倒是其次，关键是再砍人，效率不高。

可能都变成砸人了。

所以每个合格的刀客都是一个好磨刀匠，这句话就来源于此。

江怀怜吃完蛋糕，司徒暮还在擦刀，不知是水凉了，还是这气氛是在阴冷，江怀怜打了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打完，司徒暮的手上被划拉出一个小口子。

他很烦躁地看了一眼江怀怜，“能不能在我工作的时候保持安静？”

明显是在责怪江怀怜打喷嚏影响了他。

“能被我影响说明你还不够专注，真正的剑客是心如止水雷打不动的。”江怀怜丝毫不觉得问题在自己。

“花言巧语。”

司徒暮舔了一下自己指腹的伤口，鲜红的舌尖擦过洁白修长的手指，加之他的妖孽容貌，这动作着实有些让人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江怀怜也按捺不住了，但她按捺不住的是好奇。

“你杀了人也会舔刀剑上的血吗？”江怀怜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