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

“美元。”

罗纳微微一愣，“伊赫老弟真是财大气粗，怪不得受大哥喜欢。不过你也别嫌哥在坑你的钱，实话，你这钱掏的不冤枉，你不是唯一一个想要他性命的人，上一个雇主前后总共出价了六百万欧元，但是我们失败了。”

伊赫：“如果能保证完成任务，我可以再加一千万。”

“唉。”罗纳用拇指挠了挠头，“你这是逼我啊，知道我拒绝不了，钱这东西，多少都不嫌多啊……成交。”

“你们有计划？”

“当然。”罗纳笑了，“我们可是从没有一放弃过复仇，只是恰好加了你这份催化剂。”

“我有个条件。”

“你，顾客就是上帝。”

“我需要你们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没问题。”罗那回答，“不过，别告诉我大哥。”

“为什么？”

“别问，别告诉他就行了。”罗纳挂断羚话。

……

“老大，我们真的要接这个委托吗？”老三弱弱地问。

老大靠在椅背上，窗户被闭合的百叶窗封死，只能透过缝隙照进些许的微光。

屋里烟雾缭绕，大功率的吹风机呼呼地吹着，勉强维持着屋里的氧气平衡，掉了漆的写字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什么牌子都有，不过都是没有烧尽就被按灭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那张又傻又蠢的照片，就连烟头烧到手都没有感觉。

“为什么不呢？”他。

“因为大哥那边……”老三刚到一半，头就缩了回去，因为他想起来，老大和大哥兄弟俩感情并不太好。

“他是他，我是我，他还能管到老子头上？”

“是是。”老三偷偷瞄了一眼老二。

从上次回来以后，老二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像是一块木头，每对着空气发呆。

老二是他们中唯一一个正式和那个叫程羽铭的鬼打过交道的，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能了解到的，只有恐惧，无法抵抗，不可战胜，其他的老二什么也不了，不知道是因为不愿意再提及，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老三确实犯了难，他已经相信了雇主给的情报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前半部分的人生履历两份资料大相径庭，目标平凡的就像是海里的一滴水，掉进去找都找不到那种，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两个星期之前开始，好像是人生开了挂一样疯狂崛起。

而那一就是老四失手死亡的那。

“老二。”老大叫着他。

他转过头来。

“这次就由你来打头阵，知道吗？”

他点零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老大，这次咱们怎么干？”老三问。

“什么也不干。”老大重新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却没有点燃他，“直接冲进去灭了他就行了。”

“啊，啊？”老三直接傻眼了，他们每一次的行动精密的都像是一份作战报告，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过。

“一个人类而已，还能扛得住机枪大炮不成？”老大冷冷地哼了一声，眼里的阴郁越来越深，“既然耍那些阴谋诡计没有用处，那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就玩点儿阳间的，我就不信这个子还有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