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卢光琼被押送到苏宇面前,跟着一旁的黎仁美一脸的讨好样,向苏宇介绍这是卢光稠的五弟。
苏宇打量了卢光琼一番,见他面无惧色,沉默不语,也没有再做为难,令人将这几兄弟分开关押,并再三嘱咐不许欺辱他们家眷。
黎仁美暗自庆幸苏宇没发现自己踹在卢光琼身后的脚印,向他躬了一礼,“将军,这城中既然安定的差不多了,城中起事的几家想请将军莅临寒舍,用几分薄酒,为将军接风洗尘。”
“不用了,军中严禁饮酒,更何况我还要向行军司马禀明城中情形。”话毕转身便走,交代起处理城上俘虏的事宜。
“踢踏、踢踏”横街上突然传出一阵马蹄声,苏宇正要呵斥谁在城中骑马,没想到刘岩、谢贯等十余骑迎面飞驰而来;沿途军士见了,纷纷让行出一条道路。
“驭”刘岩在苏宇身前两步止了马,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他反问:“司马怎么能擅出军营,置营防于不顾,如果此时潮州虔兵返回,攻我军营垒,那该如何是好。”
刘岩得了岭南的消息,心中本就很是急躁;加上专门来寻苏宇,却又被苏宇一顿指责;心中怒火骤起。
“行军司马年少有为,未到弱冠便之年能领万众远征千里之外,小人着实佩服。”黎仁美之前在苏宇口中听过刘岩身份,见他亲至,又是一阵恭维话。
“聒噪,我让你说话了么!”刘岩正憋着股怨气,有人触了霉头,他立刻骂道;骂出这句之后,刘岩舒服了不少,于是转向谢贯,示意谢贯去和苏宇沟通,自己拨马先行一步。
谢贯即刻领命,步行至苏宇身旁,耳语了一阵。苏宇明白了刘岩来此不是无的放矢,心中略有悔意,跟着刘岩而去。
刘岩寻了一处空着的名居,让身边的牙兵在门外看守,只留苏宇谢贯进门。待到三人坐定,刘岩的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他率先开口解释道:
“营中防御有虎捷军都指挥使负责,他是你名义上的上司,你应该知道他久经沙场,精通行伍,镇守大营比我得心应手的多。”
“况且我也不是擅出军营,而是得到一个坏消息,”说到这里,刘岩还左右张望了下,然后压低声音,“兄长在潮州吃了败仗。”
这个消息让苏宇吃了一惊,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节下贵体如何,领兵的虔将是哪位,我军折了多少士卒。”
“这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自己看吧。”刘岩一面说着,已经掏出了信件递给苏宇。
苏宇端视了信件一刻钟,搞清楚了事情原委,然后深锁着眉头,“谭全播乃虔州名将,他领着剩下的虔兵,有些麻烦;更要紧的是泷州被围,节下兵力捉襟见肘,我们需要赶快回援。”
“我也知道要回去了,就是来跟你探讨这虔州该如何安排。你接触过献城的那些人,其中有可靠、且才干能掌握一州的人吗?”刘岩等了颇久,见苏宇终于看完了信,迫不及待地问道。
苏宇摇了摇头,犹豫颇久,吐出了一句令刘岩、谢贯二人震惊的话:
“我建议,司马将虔州还给卢光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