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所谓的皇帝召见,但越非寒并没有见到皇帝,甚至谁都没有见到,直接被这群人带去了天牢。
站在牢狱最深处的一间牢门口,他眸子微抬,鹰隼般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那为首的大内侍卫长。
“这便是所谓的皇上要见本王?在这天牢之中吗?呵,本王还真是大开眼界。”
行至此处,周围已全部都是他们安排好的人,侍卫长再没有了顾忌,看似客气,实则强硬地对越非寒道:
“王爷虽身份尊贵,但如今涉嫌谋害南风国使臣,破坏此次和平气会的罪名!俗话说得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罪可是关乎国家社稷!”
“哦……听你们这意思,看来是已经把名头给本王按牢了。”越非寒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侍卫长对此没吭声,咬咬牙道:“还请王爷自己进去吧,不要逼得属下做一些令大家都为难的事。”
越非寒本来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听到这话绕有兴致地又放下了脚步,饶有兴致提问道:“若是本王不进去,你们打算对本王干什么?”
侍卫长面色微沉,他身后众人皆露出谨慎之色,与此同时,他们手全都按在了腰间佩剑之上。
越非寒眸光微垂,看着他们的动作,似是笑了笑。
“想不到有朝一日,本王能得见到我东越儿郎将剑刃对准于我果真是……”
他顿了顿,后头那几个字似乎是在喉咙中咂摸了一圈,最终又咽了回去。
众人微怔,下意识的全都觉得手中的剑柄似乎有些发烫。
沉溺于党派争权夺势中的侍卫长像是终于想起这位还是为东越立下赫赫战功、甚至曾经也是他少时向往人物的战王殿下。
他张了张嘴,仿佛是想要辩解什么。
然而越非寒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振袖一拂,仿佛将所有的杂念全都拂之于脑后,而后面色漠然地踏入牢狱之中。
并且自己给自己关上了大门。
“滚吧。”
他背对着他们,站在昏暗的仿佛天光都透不进来的牢狱中,这样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时值盛夏,哪怕是清晨也阳光灼热。
呱崽含着满满一口的水,腮帮子鼓得圆滚滚的,哒哒哒冲到了外头的小花园里,对着含羞带怯、欲备绽放的花骨朵,噗地撒了一个小喷泉。
花骨朵颤了颤,然后坚强的在阳光下展露开自己的花瓣。
呱崽惊喜地对身后慢悠悠跟出来的小花道:“小花哥,快看!我种的花花,终于被我喷开花了!”
小花怜悯的看了那顽强的小生命一眼,“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吃了早饭还要去上学堂,走吧。”
呱崽只好暂且依依不舍得告别他辛苦养大的花,叮嘱道:“我晚上回来再来看你哦,你可不要太早凋谢。”
然后哒哒哒跟在小花的身后到了饭堂。
却见饭堂内容娇娇已然坐在了主桌之上,桌面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食物,不过看起来似乎已经不大热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