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稍稍西斜,这时候空气里的燥热还没有去尽,正适合来一口冰爽至极的冰糕。
呱崽率先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口味,吃的小脸蛋上都是奶渍。
容离从院子外头急匆匆的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听说你们吃冰糕?怎么都不叫我一声!!”哼,亏得他整天忙忙碌碌给荣牧扎针,累死累活,在这府里也说得上是劳苦功高了,然而这种有好吃的的时候竟然不叫他!
呱崽的冰糕已经吃了一小半,闻言连忙心虚的嘿嘿笑道:“哎呀,大师兄,我正打算去叫你呢,你就来了,咱俩可真不愧是亲亲的师兄弟呀,真是应了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哩!”
“去,少跟我说这些花里胡哨的!”容离瞪了他一眼,眼睛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哼道,“还记得叫我?我看你我再晚来一会儿,你就要把冰糕都吃完了吧!”
“那肯定不会。”呱崽一脸认真,实则痛心疾首地道,“那娘亲得先把我的小屁股给揍肿。”
容娇娇揉着手腕出来,听到这句话,便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娘亲怎么舍得把你的小屁股打肿呢,打肿了别人又看不到,哪里能让你长记性。”
呱崽:……他愤愤地又咬了一口冰糕。
果然,他已经不是娘亲最疼爱的崽了!
越非寒跟在容娇娇身边,手里还提着两个精致的瓷壶,壶中是刚他们做出来的果汁。
“荣牧治疗的怎么样了?”他难得屈尊降贵地关心了一把治疗情况。
提到自己的专业方面,容离哪怕平日里再怎么二百五,也会正色几分,他抬眼望向越非寒:“比我之前预想的情况好很多……”
说话间,越非寒走近,容离却不知怎的,突然后退了一步。
“……”越非寒一脸莫名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干什么是荣牧的治疗其实不景气吗?无妨,直说便是,用不着说谎,缺什么也只管跟我说。”
他还当容离方才是因为说谎而心虚了,怕他教训他什么的。
这可就涉及自己的专业素养和水平了,容离当即愤愤的道:“我怎么可能说谎!在这东越,医术方面我若是敢自认第二,没有人敢自认第一!”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眉头一蹙。
于是一家人就见容离这厮不知怎的,突然围绕着越非寒转了好几个圈,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越非寒咬了一口冰糕,长身玉立,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是终于发现这辈子没希望打得过我了,便想另辟蹊径,把我转晕吗?”
呱崽已经飞快的吃完了一个冰糕,是的,在所有人都插科打诨的时候,只有他在专心干饭……额,不对,干零食。
他眸子一亮,欢呼雀跃地道:“大师兄,你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吃冰糕?没关系,有事师弟服其劳,我帮你解决这个烦恼好啦!”
容离大吃一惊,着急忙慌地怒道:“谁说我不吃了,小兔崽子别动我的糕!”
容娇娇伸手将呱崽那蠢蠢欲动的小爪子拍了下去:“凉的一次不能吃太多,明儿再吃。”
呱崽可怜兮兮的冲她卖惨:“可是崽崽今天得奖了呀,娘亲,我就再吃一个,就一个嘛……”
那头容离终于对越非寒道:“师夫,能不能麻烦你把手腕伸出来一下?”
越非寒一怔。
正在教训呱崽的容娇娇猛的回头。
院子里安静了两秒,只有呱崽不明所以的看着大人们,不明白他们为何突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