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梁安抚张文燕没几天,到了一月底的时候,他收到了李风鸣从香港寄回来的一份《明报》,这份报纸报道了老人家在深圳的讲话要点。
永梁看到这份报纸的时候,心算彻底放下了,看来历史没有变化,还在沿着它巨大的惯性向前进。
当永梁悄悄地把这份报纸拿给张文燕时,张文燕看完以后,把办公室门关好,兴奋地抱着永梁亲了一口,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兴奋地说道:“永梁,看来咱们又赌对了!谢谢你啊,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喜!”
“不是前几天对我产生怀疑的时候了?”永梁斜了她一眼说道。
“对不起啊,当时的压力太大了,以至于对你产生了一丝怀疑。其实,这一丝怀疑都不应该有,因为你的心是向着我的,我向你道歉。”张文燕说道。
“道歉什么的,倒是不必。以后还质疑我不?”
“再也不会了。你的政治嗅觉真是太敏锐了,我远远不如。佩服佩服!”张文燕在永梁嘴上啄了一口,放开他,然后伸出双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压在我心头的乌云,终于散了!”
“是啊,春天就要来了,阳光明媚的日子不远了。”永梁也兴奋地说道。
他知道,从此,中国将进入快速发展阶段,他也可以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为实现他的理想而奋斗了,重生以来,始终不敢放手干,虽然不停在钻政策空子,让他拥有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但心里一直是忐忑的,不过,这个忐忑只有自己知道。
……
国内的媒体虽然对南巡的消息没做任何报道,但省里的领导们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们已经得知了南巡讲话的要点。随之而来的,对张文燕那篇文章的批判的声音渐渐小了,以至于到了春节快放假时,那些反对的文章再也见不到了。
张文燕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优雅的微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从开始的奇怪,到感觉到风向的转变,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那些鄙夷和冷嘲热讽不见了,代之谀词如潮。
“看看,我就说还是人家张部长有远见,有水平吧。那些说人家没有政治眼光的人,说人家是花瓶,说人家是靠着父辈上位的人,撞南墙去吧!”
“不是你说人家不稳重来着?怎么现在又变了说法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这种话当然不会当着张文燕的面说,但她从那些变色龙的脸色上,能感觉出这些人的变化。而且,来她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已经意识到当初那篇文章可能会给她带来莫大的好处。
可惜,张文燕已经认识了一些人的真面目,说的再好听,在她心里,已经种下刺,这个刺不是一两句好听话就能拔出来的。
张文燕境遇的改变,当然也带来了永梁境遇的改变。那些刻意疏远他的人,见了他早早地就跟他打招呼,那热情劲跟多年老友一样;那些明里暗里损他的人,见了他却是赞了又赞,什么英俊潇洒,什么才华过人,好听的话让永梁听了直觉恶心。
人情冷暖,官场常态,他自是不以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