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如若她是个妇人,我岂会看她一眼?臭丫头,你竟敢糊弄我!”紫袍公子等半天没见到人,已有些怒了,冲着江听兰大吼。
江听兰丝毫不乱,道:“街上行人如此之多,公子看错了也说不准,而且公子自己不是还跟丢了吗?再说了,公子又如何断定她就是我们这里的人呢?说不定她只是路过而已。”
紫袍公子还不死心,当即下令让两个小厮在面馆里搜寻,恨不得翻个底朝天,好在面馆没几个年轻女子,就算有也达不到美若天仙的地步,才不至于节外生枝。
不过他们这一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极度不满,还有人扔下碗筷走了。
“这是哪家的少爷啊?来店里大吵大闹的,吃碗面都不安生!”
“嘘小点声,没看那人正搁气头上呢!他是来找姑娘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这么倒霉……”
“唉,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要是自己的闺女落到这些人手里,报官都没用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不少钻到了紫袍公子的耳朵里,本在气头上的他脸更黑了。
江听兰也听到了那些话,心中愤愤不平,一张脸冷着,“这下公子可以离开了吗?”
面馆里的客人都被他们搅得没有食欲,若是以后他们都忌惮他不敢过来就坏了!
紫袍公子找不到心仪的姑娘,又是头一回被下逐客令,怒瞪过去,却有些意外地发现,眼前这个小丫头有几分姿色。
“既然那姑娘找不着,就由你来伺候本公子吧,不枉本公子此行。”说着,紫袍公子竟大摇大摆地坐下了。
江听梅紧张地抓住江听兰的衣袖,“三儿,这可怎么办?”
江听兰微微一笑,“真是抱歉,我已经有情郎了。”
“情郎?”紫袍公子摊开手展示自己一身的富贵,“你睁大眼睛看看,他能比我有钱?跟着我,你就不用如此辛苦地做掌柜,瞧你那双小手,日渐粗糙,看得我多心疼。”
江听兰嗤之以鼻,“他虽然没你有钱,但他脑子比你好。”
“你说什么?!”
“他可是皇上钦点的国子监司业,难道我有说错么?”
闻言,紫袍公子脸色微变,倒不是说他有多惧怕一个国子监司业,而是因为天子脚下,又值多事之秋,皇上才处死一众皇子和一批朝臣,家中也警告过他,万不可惹是生非。
接着,他好似为了挽回颜面般,道:“这些贱民看了就烦,二顺三顺,我们走,爷就不信那女人能躲到哪里去,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来!”
他冷哼一声,长袍一甩就跨门离去,远远地还传来小厮们讨好的声音:
“三爷可是将军府的三爷,哪个女人不赶着来巴结您呀,等小的把风声放出去,指不定她立马屁颠屁颠地来找您了,您先消消火……”
江听兰悄悄把将军府三个字记下,恶狠狠地说:“将军府有什么了不起的?让陈良想办法参上一笔,看他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江听梅跟在陈良身边这么多年,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略有耳闻,此时她心里虽然有不平,但有所顾虑,“可若是参了,他怀恨在心怎么办?我们的身份终究比不上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