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房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五块钱,拿着火机来到小卖部买了一包都宝,也没好意思在小卖部抽,出了门三五口嘬了一根,到家后搬出一个小饭桌小马扎坐在葡萄架下,再点燃一根烟,拿着笔仔细思索着。
到了七点多钟深吸一口气伸一个懒腰,骑傻大黑粗的永久二八车来到村支书家。
“二大爷在家没?”
“在呢~长安进来,大妈给你沏茶。”
妇人将任长安让进屋,村支书杜成武伸手示意坐在沙发,眼睛却仔细盯着他:“不像啊,听说要死要活的,怎么看着不对劲?”
“您听谁胡说八道的?我这两天在家就是想点事。谢谢大妈。”任长安微微欠身接过茶杯放在茶几,“我想跟您说个事,请您帮下忙。”
“什么事说!换工作免谈!”杜成武斜瞄着任长安。
“我想把我家房子卖了。”
“混蛋玩意儿!”杜成武勃然大怒!
一拍扶手,一伸手划拉一下,然后站在那里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话说剧本应该是自己一划拉把茶杯摔在地,然后指着任长安破口大骂吗,但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疾手快还是早有准备,正巧拿起茶杯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就那端着茶杯的劲头,让杜成武更怒:“你个败家东西,班不好好,还想卖宅基地,那是你的根!你他妈给我滚蛋!以后别进我家门,也别认我这个二大爷!”
妇人听到屋里响动闯进来指着杜成武鼻子大骂:“姓杜的!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是家里不是村部。这是孩子,不是你下属!”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杜成武瞪一眼媳妇,转头看向任长安微微皱眉,但还是犹疑的坐下。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任长安不是一个饱受打击的人应有的沮丧失落,而是有了一种淡定从容,那感觉根本不像是年轻小伙子,也不像是村里粗俗的庄稼汉。让他莫名的愿意倾听对方的意见。
“说说怎么回事?缺钱找你二大妈要。”
任长安放下茶杯,从茶几拿起红塔山,给杜成武点一根,自己点一根,深深吸了口,让杜成武再次有些发愣。妈的,这货这姿势看起来像是老烟枪啊。没个三五年功底,吸不出那种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的劲头。
“我在猪场班的时候认识一个han国人。”
“han国人去你们那个破猪场干嘛?他要学养猪?”杜成武嗤之以鼻,“就han国那点破地儿能养几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