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石头坐上了前往泉城的巴士车,这巴士车是专线,每五分钟发一班车。
一路上,石头焦虑不安,一言不发,一直看向窗外。
眼里透露出焦急和不安。
之前给我的感觉很沉稳,但此时遇到这事,他也慌了神。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泉城一院。
我见到了石头的爷爷。
那是一个清瘦的老头,留着寸头,此时正躺在病床之上挂点滴。
他高烧不退,上吐下泻,已经烧迷糊了。
石头则是抱着他的手臂,叫唤他,但他只是嗯嗯哼哼胡乱答应着,意识已经迷糊了。
“爷爷,你到底是怎么了?”石头紧张得都快哭出来了,边上有位泉城考古队的队员,是他们将石爷爷送到这里的,石头转头看向他,问道:“我爷爷到底怎么啦?进医院后都做了哪些检查?有没有说是什么问题?”
“有抽血化验了,还拍了肺部的片,但一切正常,医生也说不清楚是什么问题,只是开了些生理盐水来补充水分的流失。”这考古队员皱眉看着石爷爷,说道:“可能是中了墓室里的瘴气了,所以才上吐下泻。”
“当时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其他人也跟我爷爷一样,得了这种怪病?”石头追问。
“没有。”他摇摇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个工地,准备开发房地产,然后工人施工挖地基的时候,挖掘机挖到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凿刻着:此地不吉,挖之勿用。”
“此地不吉,挖之勿用?”我和石头对视了一眼,瞬间打起了精神。
“对,工地的工人就不敢乱动了,他们猜想下面有古墓,所以就赶紧联系了我们考古队,那我们考古队过来之后,我们队长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就打电话给他的老师,也就是石老先生,把石老先生从鹭市给请过来指导了。”这队员想了想之后,说道:“石老先生来了之后,就查看了一下,根据石碑凿刻的汉字,还有石碑的年份来判断,底下应该不是古墓,因为这石碑埋下去大概就二十来年。”
“但既然发现了这石碑,而工地又必须要开工,这地都卖出去,商品房不可能不建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不管是古墓还是其他建筑,都必须弄走。我们便用声波仪扫视了一下,发现底下确实有一个如同碉堡一样的圆穹状的地下建筑。”
“当时我们都很好奇,石老先生便让大家小心清土,将整个地宫周围的泥土全部清掉,可清掉之后发现,整个地宫是现代工艺制造的,外面还有一层的水泥三合土。”
“石老爷子判断,这可能是人家的祖坟,里面有金坛,但即便是祖坟,这里也不能放了,又不知道这是谁家的祖坟,就只能破开地宫,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墓碑或者墓志铭之类的。”
“石老先生拿了根钢钎,往封门的砖缝里一插,突然嗤的一声,从那砖缝里喷出一股白气,事发突然,石老先生毫无防备,被喷个正着,我们吓得赶紧把石老先生带出了工地,让其休息,他一直说没事,可十分钟不到,他就开始呕吐了,我们就知道有问题了,便停止了发掘,打电话让你过来。”
“砖缝里喷出白气,这会不会是毒气?防止盗墓的手段?”石头瞪大眼睛,说道:“抽血化验,确定我爷爷没有中毒?”
“没有,医生看了报告,说没有中毒,医生担心那白气会对呼吸道不利,还拍片看了,但目前也没有发现问题,石老先生的呼吸也正常,就只是上吐下泻,高烧不退,高的时候三十九度多,低的时候也有三十八度多。”考古队员抓了抓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