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倒霉蛋是花绘。
“你来回答。”八先生语带鼓励。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他问了什么鬼又不想被打手板便努力凭着久远的记忆磕磕绊绊地背了一段书,背完之后心虚看向八先生希望他看在自己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放过自己。
八先生又是一声叹气,“你背的是尚书中的内容,罢了,坐下吧。”
她如临大赦地坐下来。
元真跟她咬耳朵“你还读过书?”
“我哥读过,他本来要考状元的。”
“你哥这么厉害?”
“那当然。”
八先生在两人桌上分别轻敲了一下,两人立刻闭嘴,正襟危坐。
这堂课从上午一直上到傍晚众人听得头昏脑涨。
八先生布置课后作业,要求大家以后把今天教的内容倒背如流,就让他们下课了。但单独叫住林隋。
林隋警惕地瞪他,“你还想怎样?”
“把手伸出来。”
林隋更加警惕,手不但不伸出来,还藏到了身后。然后又不能动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肿成猪蹄的手被八先生拉出来。
八先生半蹲下来,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药膏托住林隋的手动作轻柔地给他涂抹完了不忘叮嘱:“半天内不要碰水。”
林隋哪里听得进去被控制不能动弹让他心生恐慌好不容易熬到八先生涂完药,松开手的瞬间他转身就跑。
花绘因为好奇八先生叫住林隋要做什么,故意磨磨蹭蹭走得最慢,目睹了林隋被涂药的全过程,等林隋跑了才惊觉周围只剩下自己和八先生,急忙也要跑。
这时八先生叫住她,问:“为何不束发?”
她下意识答:“扎不好,麻烦。”
“一直如此?”
“我以前有个能自动束发的法宝。”
虽然八先生的面庞被光影遮掩,但她依稀能读出疑似愧疚的情态。正诧异着,八先生指着地上的蒲团,让她过来坐,等她犹犹豫豫坐下后,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木梳,开始给她梳头,梳完之后给她一面小镜子,问她这样是否可以。
“有点松。”还丑。
八先生给她重新扎了一遍。
“太紧了,头发都要掉了。”她嘟囔着,一摸最疼的地方,竟然真的掉下几根头发。两人一时无语。
“抱歉。”
八先生解开发带,似乎准备再来一遍,她吓得赶紧捂着头发跑了。
回去以后发现水琳儿不在屋中,她挨个串门,除了甲乙那间小屋的原小多和戒檀在,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原小多在认认真真地背书,戒檀则在一旁默念佛经。
“其他人呢?”她站在小屋窗外问。
原小多放下书本,说:“去找出口了。”
戒檀睁开眼,对她微微颔首,算打了招呼。
“你们怎么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