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颓丧,不像上去的时候那么开心。
“怎么了?小米,你陆姐姐没有夸你吗?”景譞笑着问小米。
小米摇摇头,噘着嘴,好像有点委屈。景譞再想追问他,他却一句话都不肯说,拿着东西跑了出去。
陆姐姐说让他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别人听,因为那都是跟他开玩笑的,要是说给旁人听,别人会笑话她和一个小孩子开玩笑。
李怀秀吃饭的时候看见小米闷闷不乐的,便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是去找陆姐姐了吗?怎么还不高兴?是不是陆姐姐在操心他爹的事没和你玩?你要理解她。”
小米嗯了一声,嘟囔着说:“其实我也没有怪她,只是陆姐姐方才还假装不认识我问我是谁,还说我的字写的不好,可是,字明明是她教我的。”小米大概对于自己的字写的不好的事情耿耿于怀,嘟着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怀秀听着心里边咯噔了一下,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迟迟没有王尧和陆煜的消息,景譞逐渐冷静下来。分析王尧到底想做什么,他既然找上陆煜,就不可能不找陆舒韵,可是这些日子陆舒韵在他身边,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这不禁让他摸不清王尧的意图。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陆舒韵”好像并不着急寻找陆煜,刚开始还会每日问上几回,现在却是偶尔提上一嘴,露出愁容便算了,其他时候她却完全看不出一丝焦虑。
景譞虽然觉得奇怪,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天他也试探过几次,但是这个“陆舒韵”对他的问题对答如流,喜好习惯也与陆舒韵一模一样,这让他陷入了一个自我怀疑的境地。莫非是他想的太多?
是夜,景譞在房中沉思,一条条地把最近觉得奇怪的事情列举出来,看看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忽然,门口传开敲门声,景譞蹙了蹙眉。他知道,应该是“陆舒韵”,这些天他以办公为由自己住在单独的客房里,从没有与她同过房,她便每夜都会来“打扰”一下。
没等他回答,门已经开了,朗月端着一碗莲子羹放在他面前。柔声说:“景譞,我叫厨房做了莲子羹,这的厨子手艺不错,一点都不甜腻,你喝一碗吧。”
景譞冲她温柔一笑:“你不必操心我,早些歇着吧。”
朗月却没走,走到他背后,环住他的脖子,手在他领口轻轻摩挲,声音有些哀怨:“你今晚又在这里睡吗?”
这次景譞没有立即躲避,而是坐着没有动人了,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我这几日的事情太多,总要熬到深夜,怕吵着你休息。”
朗月弯下腰,把脸贴在景譞脸边,轻轻斯磨,有些委屈:“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吗?哪有夫妻总是分房睡的道理?你是不是看腻了我?”
景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怎么会,我们成亲才一年,怎么会腻?”
“那你为何……”朗月的手从景譞的领口探进去,像一条溜滑无骨的蛇,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景譞忽然伸手按住那只手,一把捏住,猛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朗月:“你不是韵儿,你是谁!”8090809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