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传来史副师长的指令：“拐六拐，继续爬高到三千米保持。”

“拐六拐收到。”

向史副师长报告完毕，齐飞拉杆，和史副师长一起加大了油门。

飞机很快钻进云里。

“两号空域云底2100米，云中能见度良好。”史副师长向塔台报告说。

“收到，保持好状态。”

“拐五两收到。”史副师长回答过塔台，又问齐飞：“拐六拐，状态好不好保持？”

“拐六拐可以。”齐飞回答说。

“好的，保持好距离，跟紧了。”再往前，史副师长觉得能见度变差了。

齐飞也感觉到云层中的能见度再变差，刚入云时，能见度大概有一千米的样子，现在还只有三四百米，就好像进入了一团蒸汽之中，光线也渐渐变暗了。

沿着你定好的航线飞了十分钟，能见度越来越差，齐飞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史副师长的飞机。

忽然，飞机一阵抖动，出现了颠簸，随后颠簸越来越明显。

“1号，两号出现轻到中度颠簸，准备下降脱离云层。”史副师长立即向塔台报告。

“可以，注意下降速度不要过快。”

“拐五两收到。”

史副师长刚要下达下降高度指令，云中能见度忽地又转差，就像进入了馒头房，颠簸也更加强烈，齐飞已经看到座舱盖上不时有水珠飞溅。

“拐六拐，解散出云。”史副师长立即下达了指令。

“明白，我在你右后侧。”说着，齐飞向右压杆，并缓慢向下压迫度。

史副师长向左压迫度，双击分左右两个方向下降高度。

“拐六拐，旋转掉头，往后飞，注意下方已处在山坡地带，保持好高度。”史副师长连续提醒齐飞。

“拐六拐收到。”

再往北，云中天气会更差，这个时候正确的选择就是往回飞。

齐飞一边察看着高度表，一边压着坡度，在一千两百米高度，航向调转了两百二十度。

“拐五两，拐六拐高低一千二，航向保持一百八十度。”齐飞报告说。

“拐五两收到，拐五两高度一千，航向一百八十度，在山峰左侧。”史副师长回答说。

齐飞低头看到黑乎乎的山顶，也在云中，回答说。“我看到了山峰，就在我下方。”

地面也传来讯息：“拐五两，拐六拐，你们间隔五千米，继续保持航向一百十度，向前飞两分钟后，可穿云下降，前方云底高在六百到一千米之间。”

“拐五两收到。”

“拐六拐收到。”

两分钟后，齐飞报告：“拐六拐准备下降穿云。”

“好的，注意观察，我们云下集合。”史副师长回答说。

“拐六拐明白。”

二十秒后，齐飞耳机传来史副师长的声音：“拐六拐，我已到云下，云底高五百八十米米，保持五百米高度。”

“明白，我已经看到你了，保持五百米高度。”齐飞回答说。

云下能见度很好，史副师长也扭头看到了齐飞：“好的，慢慢向我靠拢集合。”

“收到。”齐飞稳稳地飞向了史副师长。

加入编队后，史副师长说：“齐飞，回头看看。”

齐飞扭头看了一眼，芒山的山顶已经覆盖了云彩，还拉起浅灰色的雨帘。他向史副师长报告了一声：“云蔽山，还下雨了。”

“天气已经转差，前面的云层也肯定降低了，咱们绕过吉山返航。”

“拐六拐收到。”

五分钟后，吉山下面的人们抬头看到，距离最高峰西侧三公里的地方，两架飞机如同矫健的雄鹰，轰鸣着向南飞去。

而此时，已经飘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