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止耀顿了一下,说:“我们现在是叫花子,不蹲墙根,难道坐轿子吗?”
云根之前不懂什么是叫花子,自从与望止耀一路从中心城到水城,两个人扮作叫花子,吃尽了苦头。
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遭人驱赶,见到官兵就得藏起来,颠沛流离,别说让她恢复了,她没有失去力量重新休眠已经算是好事了。
云根突然闻到一股油炸的香气,她瞬间分泌口水,咽了口唾沫,拉了拉望止耀的衣角:“耀,我饿了。”
望止耀在外面不让她叫自己的名字,也不许叫他耀耀,云根只得折中一下,单叫一个字。原本望止耀也不许的,奈何云根让他在望望与耀中间选一个,望止耀只得勉为其难选了耀这个字。
望止耀瞥见对面有个炸薯片的摊位,怎么就让他们遇见了呢。
炸薯片是云根的最爱,哪怕是两人穷得叮当响,云根每次见到炸薯片,不吃到决不罢休。
望止耀从怀里摸出剩余的铜板,捏了又捏,看了又看,对上云根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脏污的小脸,一咬牙将铜板递给她。
“去买吧。”
“哈哈,谢谢你,耀耀。”
说完云根拿起铜板,欢快地朝炸薯片奔去。
不一会儿,云根就抱着一袋喷香酥脆的炸薯片回来了。
她朝自己嘴里塞了一片,再拿了一片递到他嘴边:“你吃。”
望止耀吞了一下口水,转过头去:“你吃吧,我不喜欢吃。”
“你吃。”云根很坚持,她知道望止耀说谎,明明喜欢吃,却说自己不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