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祭司大人，武士已到。”

聂伤带着一位武士，身上尘埃清晰可见。

水烛迟疑了一下，内心中并不知道该吩咐什么，在思想间。

祭司沉默不语反而带给了二人巨大的压力，只能低下头等待。

“你，忠于我吗？”

聂伤心中一阵激动，刚刚询问自己的问题再一次出现，只要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清除异己的时候了。

“必忠于祭司大人。”

“好，下去领十人奴隶，带着他们去捡枯木枝，不要问为什么。”

“是。”

武士的背影渐渐远去，而聂伤心中越发肯定了一件事实。

奴隶只有百人，而一个武士率领十人，而武士数量足足有二十个，根本不够分配，所以，没有分配到的，就必然连同那些奴隶一起被献祭。

“去，照这样在带一个武士来。”

“是。”

之后的第二个重复了之前的对话。

“你，忠于我吗？”

唯独不同的是，第二个武士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忠于祭司大人。”

很明显的迟疑，让水烛察觉到了。

“下去吧。”

“是。”

接下来似流水线一样的过程，不过并没有到第二十个，在第十四个时，下方所有的奴隶连同派出去的武士都去捡拾枯枝。

待石坛下方的武士群只有十人时，水烛在石坛上看着聂伤。

“你，将那十人带到远处的小林子中，让他们安静不许动，直到太阳落下的时候才能回来。”

“是，那要不要？”

聂伤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

水烛听不懂，也搞不清楚眼前这人究竟想的什么，不过不妨碍她叮嘱。

“不用，我自有用处，别多生事端。”

“是。”

三分钟后，石坛下已经空无一人。

水烛走到边缘，遥望远方，双手做出祈祷状，心中默念。

此世间的神明，请保佑着计划能够顺利成功，也保佑着此世间的人们不用遭受那么多疾苦。

只是，真的有神明吗？

等待令人煎熬，直到远处的小黑点一个个回来，手中抱着枯枝被堆积在一起。

水烛就在一旁看着，不时指挥一两句。

熙和之风吹来，将羽衣与长发吹拂，水烛手持祭祀骨杖的模样仿佛融于了这世界。

一名祭司，悲天悯人的看着人世间，愿意付出所有来改变。

渐渐，周围堆积的木材越来越多，围成一个圈将水烛包围，而外面的人则继续不断堆积，即使心生疑惑但依然忠诚的按照水烛命令行动。

直到日光炽烈，石坛上再也堆积不下任何木材。

高高聚集在一起，宛若白骨森森的死人堆，水烛则位于高处的鲜血王座上，像亡灵君主一般漠视着人世间。

“祭司大人，已经堆积完毕，还请下来主持祭祀，请问是用斩首之刑还是活烹以祭天神？”

聂伤恶狠狠看了一眼旁边仿佛得知自己命运，不安分的贱奴。

“燎祭。”

淡漠语句仿佛承载着岳山之重，让水烛艰难说出。激情jiqing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