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墨渊携少宫匆匆返回狐狸洞,解了洞口的封印,迎面便遇到匆忙赶来的折颜、白浅等人,众人见少宫如此模样,均万分震惊。 墨渊对折颜道:“她方才中了戾气之毒,需即刻解毒!” 折颜望了望少宫的面色,沉声道:“先将她放置榻上,我即刻施法替她驱毒。” 墨渊疾步进入房中,将少宫安置在软塌之上,折颜把过脉,脸上略有些惊诧,却未开口,只微微阖上双目,屏气凝神,稍时,只见一道道白光射出,逐渐聚拢在少宫体内,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辰,少宫的面上逐渐有了丝血色,呼吸渐渐沉稳,却仍是紧闭着双眼。 折颜停了法术,此刻,额头已微有汗珠渗出,将手指轻轻搭在少宫的腕上,察觉那脉象沉稳了许多,但仍有余毒未净,折颜望着一旁焦急的墨渊道:“还好及时驱毒,若迟个一时半刻,怕是有性命之忧。” “师父,方才的浊气究竟是何物,竟如此霸道?”白浅不由追问。 “我虽与之交手,却也不晓得它的底细......”墨渊沉思道。 “身体的毒虽解了,但表里却还有余毒未净,我这有一剂药方,小五,你且带众人先去配药,需尽快做成药浴,方能驱除体内余毒。”折颜拿出药方,递到白浅手中。 白浅接过药方,不敢有一刻懈怠,匆匆携白启、迷谷等人离去。 白真望了眼折颜,却已心领神会。 见众人均已离去,折颜方转身对墨渊道:“你方才并未言尽,现下只剩我们三人,你既与之交手,定已知晓它的来历。” “确如你所言,我在与之缠斗时,隐隐感知那浊气似来自翼界,此时,天族与翼界正处于微妙之际,这浊气无端出现,甚为蹊跷,还需追查它的出处,故不敢妄言。”墨渊一语道破。 “我亦感知那浊气十分熟悉,此番,天君召你入天宫议事,可是为了翼界与鲛人族?”折颜问道。 “正是为了此事......”墨渊遂将此番天宫之行的原委细细道来。 “果如我所料,这翼界又将再掀风浪,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折颜不禁感慨道。 “我怎么觉着,那气息倒是像极了一位故人。”那气息和七万年前竟一般无二,白真不由疑惑道。 三人彼此对视,心下皆有了答案,却未道破。 须臾,白浅携众人,已将药浴备好。 “让少宫浸在药浴中,至少泡上两个时辰,还需有修为深厚之人从旁守候方可。”折颜说罢,却不期然望了一眼墨渊,方含笑离去。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会在此守着她。”墨渊对众人沉声道,虽声音低沉,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白浅本有意留下,却见师父一脸肃然,只得随众人移步正厅静候。 墨渊待众人走后,方扶起少宫,将外衫一一褪去,只余襦裙蔽体,轻轻拥入怀中后,方一同浸在药浴中。 那药浴热气逼人,不停有雾气升腾,泡得久了,墨渊的额上已渐有汗珠渗出,虽令人湿热难耐,墨渊却丝毫不敢怠慢,细细观察少宫的反应,生怕有丝毫差池。 我自陷入沉睡后,便感知身体似悬于半空中,仿佛永远无法触及地面般,一直不停地下坠,忽而一股热浪袭来,令我周身如撕裂般剧痛,不由低声□□:“嘶......墨渊......好痛......” “少宫,我在这里......别怕......少宫......”我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山谷传来,却又听得不十分真切。 我不由摩挲着伸出双手,下一刻,已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我依稀记得这熟悉的感觉,心下渐渐平静。 —未完待续(板桥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