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我可受不起,你嫁了永寿王,那就是王妃了。”宫疏婳像惊魂未定,拍着胸口喊。
美人脸色一变:“姐姐我错了,难道要我们给你跪下?”她绝不能嫁那个要死的王爷。
“跪吧。”宫疏婳磕着瓜子说。要跪就干脆点,磨磨叽叽的。
“孽障!”一个男人怒气冲冲跨步进来,冲着宫疏婳喊:“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肖的女儿!来人,请家法!”
小美人急忙拦着那个男人:“父亲,可不能打死姐姐,她可是要当永寿王妃的。”一旁,丫鬟和婆子都跪着哭,李婆是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说自己是替二小姐受的委屈。
男人更加暴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我非要教训这个逆女不可!”
宫疏婳此时的样子又瘦又黑,皮肤也粗,她把瓜子一扔,却是哇的哭了出来:“啊呜啊……要死人了,我不干了,我要回乡下去啊!”
管相平是堂堂工部尚书,管雨烟是娇生娇养的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撒泼一样的哭法,瞬间都是有点愣住。
宫疏婳小跨一扭坐到了石桌上,一边拍着大腿哭:“我奶奶跟我说过,做人只能跪天跪地跪祖宗。我又不是她的祖宗,她干嘛要跪我呀?这不是咒我死好继承我的王妃位置。”
这番话愣是把管相平气得发抖,管雨烟更是眼上一阵红一阵白,磕磕巴巴说:“我……我怎么会咒姐姐,我是希望姐姐好。”
“希望我好就带着婆子丫鬟来跪我,还跟爹爹告状?”宫疏婳抹了一把脸,硬是挤出一滴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