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一摆,“传膳。”
还是先恰饭吧,恰完饭再慢慢合计。
乌金西坠,月影悄升。
满桌珍馐尽摆眼前,年轻的帝君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前,时不时拿眼睛瞧着一侧的靖和越。
说实话,靖和越也不清楚什么叫帝王的仪态,毕竟她又没当过王。
给离火肆盛了一盏银耳羹后她决定晚上慢慢想,然而她刚拿起筷子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瓷器声。
随后系统有话说了。
叮,仪态犯规,进度10。
啪叽一声靖和越手里的筷子掉桌子上了,她侧头一看,离火肆正拿着骨瓷白勺吃的欢快,勺子与盏底碰的叮当响。
他好像注意到靖和越的异常,转头对她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将一勺银耳羹送到靖和越的身前。
“你想吃吗?”
靖和越深吸口气,出师未捷身先死,妈蛋!她的进度分!!
对着离火肆摇了摇头,她起身站在他身后,一手托着他拿碗的手,一手握着他拿勺子的手。
来,咱手把手教学,就不信她还能搞不定他了!
“这样,懂了吗?”
一勺银耳羹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被送进离火肆口中,她弯下腰凑近他耳边问道。
离火肆“……”
这个小白脸果然想勾搭他!
一个合格的帝君必须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傻笑,转头哐的一声脆响从玻璃盏中舀了一勺银耳羹送到靖和越嘴边。
“是这样吗?”
靖和越“……”
想捶死他,想以下犯上怎么办?
在不断的负分情况下,靖和越决定,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晚上离火肆被她安排着读帝王策,一直到月上中天。
离火肆悄无声息的瞄了一眼背对自己坐在窗前的靖和越,她身形很消瘦,在月色与烛火的映照下,细腰简直不盈一握。
从衣领中露出的一节脖颈由于过分白皙甚至称得上苍白,简直让人忍不住去用力甚至……
刷的一下离火肆站起身来,仓促之下带倒了一侧的仙鹤香炉。
天啊!他在想些什么?
靖和越转过头看向这个小作精,他又想干点什么玩意儿?
“你怎么了?”
看着那张带着淡淡疑问的精致脸庞,那张禁欲又极度引人犯罪的容颜,年轻的帝君深觉。
不是我方防备软弱,只怪敌人太过妖!
他回过神,脸上逐渐委屈起来,“我困了。”
他手足无措的摆好香炉,低头站在桌前,就像个小孩怕被责罚的样子。
靖和越叹息一声,起来收了他的书,“那便就寝吧。”
由于这个小作精拒绝任何宫人接近他,尊贵的国师大人不得不亲自为他更衣。
更完衣的年轻帝君躺在龙榻上,手脚被靖和越摆成规规矩矩的姿势。
叮,仪态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