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从陕北离开,经过中间的休整,我是直接去了四川,一系列的线索搜寻,直到查到刘全有。再往后,火车偶遇姜淮楼古山,一直受其牵扯,又是后来的黄灿沈老头子,直到下了水洞,大概粗略的计算,那也才不过小一个月的时间啊,如此说来,距离我在那一池金水前失去主观意识,又过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竟然昏迷了一个多月。
有些事情我是可以清楚知情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在我的意识里完全不存在,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我有些迷茫,缓了很久,这才又抬起头问胖子:“你找到我们俩多久了?还有其他人呢?”
这话一出,胖子也纳闷了,扭着脑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望着我半天,挤着眉毛就听他说:“你……实际,是你找到的我。”
我们两个都呆坐在了床,经过半个小时的自我梳理,我算是终于和胖子对证了眼下的情况,但是在得到一切真相的时候,我却又更加的迷惑了。
这话在我这一头没什么好对证的,我只是说明了自己在分开之后所经历的事情,关键在胖子的这边,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胖子接到了我和老代现在所住的这家医院的电话,对方表示,我们俩的账已经欠费了,需要胖子过来缴费。
胖子自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在几经交流之后,知道了需要缴费的就是我们俩。胖子最后还是到了医院,他就果真看见了昏迷不醒的我和与我差别不大的老代。
问过医生之后,医生给出了一个让我不是很相信的答复。医生的说法大概意思是,几天之前,我和老代带着满身的外伤进了医院,当时还清醒的我支付了一部分费用,之后我们俩就一起昏迷了,昏迷原因也只是因为过于疲劳。
一直到我提前预付的费用使用完,我都没有清醒过来,所有医院的工作人员就查看了我身携带的物品,在一些杂物中,他们找到了胖子的联系方式,之后就联系了胖子。再往后,就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直到今天,我才醒过来。
“你说梦游能干出这些事情吗
我看你……不对,有他在就说不通啊。”胖子喃喃自语,说着话又看向了一边还没有反应的老代。
这么一通说,其实我也多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是等我褪起病号服的裤子,就看见了小腿的五六条伤口。伤口是已经处理过的,几处轻都已经结了痂,几处深的,都蒙了纱布,估计是缝了线,还得一段时间的养。
“你不能这么想,这事儿得变一变思路,首先你是绝对确认自打看见金水就没意识了,那么后来找医院,嘶……关键你还能莫名其妙的从四川跑到首都,这要不是有鬼背着你们跑,你就是一定有人在中间玩儿了花样。”
“这我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啊,要真是我自己干了这些事情,那我也不用在这家医院,你直接给我送去治脑子就行了。”
胖子捏着下巴,啧了一声:“倒是有理儿。”胖子说完就拿起了手机划了几下,马,屏幕就递到了我的眼前,我看到的,是一幕固定机位的监控画面,而我也分辨出,画面的内容就是一家医院的值班站。
“实话实说,自打我来,看见你们俩,胖爷我早就开始怀疑了,所以顺手查了监控,结果……”
胖子手机里的监控画面继续播放,直等我看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我终于注意到了视频当中的主角。在监控画面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之后,我竟然清楚的看见,我与老代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值班台。之后就有医生推来了床。监控的画面并不清晰,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在画面中的我和老代,的确是有行动能力的。
“是你胖爷我对你了解,知道你不会闲的开这种玩笑,不然胖爷我老早就抽你了,不过你还是得说说,你真是自打在洞里的时候就没意识的?不是间歇性失忆?”
胖子这话的确有些道理,但我也不敢完全确认,这话不好说,人在长久昏迷后对某一段记忆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先例也不是没有,可是我就是怎么也想不清楚,这种关键性的局势转变,我怎么就会没有一点儿的记忆呢?
我想了一天,都没有想到自己自失去意识之后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从四川回来的,这些记忆只存留在看见小岩山,金水池之前的。往后到现在,恍如一个断层,在我的印象里,也是如此,从当时没了任何知觉,到不久前被胖子的火烧味儿勾引醒来,中间没有任何的过程,只像是过了一秒,往后的就是现在所看见的了。
一边的老代按照后来医生说的,他也与我一样,属于过度劳累,没有生命危险,就只是肢体的一些骨骼有些轻微的脱臼。
我和胖子两个又在医院住了三天,老代照旧没有醒过来,我倒是恢复的不错,除过失去的那一个月时间之外,其他地方,倒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因为医院床位紧张,最后不得已,我就被迫出院了,直到我出去,老代也没有醒过来。因为我在首都没有去处,最终我只好跟了胖子,也算是半自愿,就与他一起,又去了那个旅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