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眼前这个趴在地上的残废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后一直默不吭声的姜可人,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字。
“什么?姐,你是不是疯了?”小姑娘气得跺脚。
其他人面面相觑,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嘲讽归嘲讽,顶多心里高兴姜可人失去了嫁入豪门从而身份地位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机会,但并不认为姜可人还会愿意嫁给这个废物。
就连杨瑞也是讶异地看了过去。
“我说,我嫁!”颤抖着说出这话,姜可人就绝望地闭上了好看的双眼,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晚上,昏睡中的杨瑞睁开了双眼,这里是病房,周围无人。
他苦笑一声,姜可人能够将他送来医院已经是不错了,不能指望她留在病房守夜,毕竟两人并无感情。
“杨先生。”这时房门被轻轻打开,走进来一个黑衣人,恭敬说道。
“来了。”杨瑞没有起身,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似乎知道来人是谁,身体已经感觉不到明显的疼痛。
“杨先生,老太太不方面露面,托我带了药来,刚才您睡着的时候,我做主帮您上了药,剩下的都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另外,李哥命我带来一个卡包,我也给您放在抽屉里了。”黑夜中,黑衣人望了杨瑞一眼,神色敬畏说道。
“嗯。”杨瑞轻应一声,有了这药,半个月左右应该能康复,而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杨先生,我不理解,您为什么……”黑衣人欲言又止,眼前这个坐在病床上的年轻人,明明拥有自保的实力,即便家族不接纳,大可出来自立门户,又何苦演这么一出苦肉计?
“李三金带什么话了吗?”杨瑞没有回答,而是淡淡说道。
“李哥说,兄弟们都在,都在等着您……杀回上京的那一天!”说这话的时候,黑衣人也不免心潮澎湃,无比激动。
听了这话,杨瑞的眸子中闪过了些许寒意,似对黑衣人,也似自言自语,冷然说道:
“从小到大,爷爷的眼中就只有我那个弟弟,无论我怎么讨好他,他都无动于衷,我就像是个小丑,在他面前耍遍了十八般武艺,换来的却是一次次冷眼责骂。
即使是我为家族出面平事时被人一枪打进胸口命悬一线,他也不曾去病房看过我一眼。
但不管怎么说,杨家对我都有着养育之恩,如今我以双腿偿还,再次相见,不是路人,便是仇人。
不出一年半载,杨家那帮人,必定会跪着来求我。”
黑衣人虎躯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躬身退出病房。
接下来的半个月,姜可人每天准时送饭过来,不过每次放下饭就坐在窗边看书,等杨瑞吃完,她则收拾餐盒离开,从没主动和杨瑞说过半句话。
至于姜可人的父亲和妹妹,连影子都没见到,倒是那老实善良的母亲来探望过一次。
这天,姜可人带着妹妹姜可卿过来给杨瑞办理出院手续。
见姜可人独自在收拾东西,而姜可卿没心没肺坐在一旁玩手机,杨瑞忙道:“你坐着吧,我来收拾。”
话音才落,姜可卿头也不抬不屑地“嘁”了一声。
“你虽然比医生预料的好得快,但还没完全康复,我来就行了。”姜可人冷冷说着,又指了下床尾的袋子,“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你自己找套换上吧。”
“谢谢。”杨瑞不再坚持,拎着袋子进了卫生间。
杨瑞没什么东西,就户口本身份证和几张已经被冻结的银行卡,当然还有李三金托人带来的卡包,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卡包从姜可人的手里夺了过去。
“你干嘛?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不礼貌。”
姜可人就要抢,却见姜可卿躲到一边。
“这残废打你的主意,虽然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同意,但我总得看看他有几斤几两的家底吧?”
说着,姜可卿就打开了卡包,其中有张黑镶金的银行卡引起了她的注意。
“姐,这是什么卡?这金子看着好像是真的耶?”说归说,姜可卿心里并不相信那是真金。
这时刚好杨瑞从卫生间出来,姜可卿摇晃着手中的黑卡,用颇为傲慢的语气问道:“瘸子,这是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张银行卡而已。”杨瑞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见姜可卿依旧好奇心旺盛,便解释道:
“花蕊黑卡,算是黑卡界的王牌吧,它可以让你享受世界一流的礼遇,比如724小时为所欲为的礼宾服务,酒店、飞机免费升舱,购物咨询,可以说只要是合法的事,无论你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为你提供服务。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张卡不限额度,就算你想刷架波音738都可以,你要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