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清冽的双眸间,有点点火苗在蠢蠢欲动。
“因为她要逃离澳洲,逃离我。她一定没有告诉你,在澳洲的一年,为了要逃离徐家庄园,自己做出了哪些疯狂的举动。比如开着车直直地冲进了海里,比如绝食,比如想要杀了我。”
“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恨我?想要杀了我吗?”
江寻的双手,在口袋里面慢慢收缩,似乎下一秒便能将心底的怒火,全部投放到徐九卿之身。
“锦瑟一定没有告诉你,我是如何回报我的救命恩人的。其实,这不能怪我。谁叫她心智如此不坚定,被白葭催眠,将我当成了你。”
“那夜,她躺在我的怀里,唤着你的名字。我喜欢她,并不比你少。她的每次呼唤,都在磨灭我的理智。即便她把我当成你又如何?我不在乎,只要我占有了她,她便就是我的了。我看着她在我的身下绽放,娇艳欲滴的模样,像极了我精心栽种的那株。”
徐九卿的话被江寻的拳头拦腰斩断。他往后退了一大步,却在瞬间或过神来,抬手直接回应了江寻一拳。两位日常沉稳的男子,此刻作出了打架斗殴这般不成熟的举动。其实,打架也谈不上成熟与不成熟,它或许只是一种发泄愤怒的方式。
十多分钟之后,两人瘫坐在地上,脸上皆有着清晰可见的淤青。江寻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对着徐九卿狠狠地说道:“徐九卿,你们施加给锦瑟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徐九卿坐起身来,苍然一笑:“我等着。”
……
锦瑟从医院出来,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在心底盘算着今晚的菜单。到家之后,她提着食材走进厨房,开始准备着今晚的晚餐。想着,为了陪着江寻今日给自己的惊喜,怎么也该准备一顿丰富像样的晚餐。
她打理着手中的桂鱼,开门声刚一传来,便立马迎了上去。口中的江寻二字还未出口,便被封了唇。江寻吻着锦瑟,伸脚将房门重重的关上。
他的吻,亦如一场,要在这一刻将锦瑟全然吞没。他拥着锦瑟一路向卧室而去,一件件的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他将锦瑟的所有言语,所有思考如数吞下。吻就如雨点,一滴一滴顺着锦瑟的身体蔓延,在带给她颤栗的同时,也带给了她一种怒火。
或许这并不能解释为怒火,更多是一种对于锦瑟这些年为自己所经历过的挣扎与迷惘的那份感同身受的疼痛。
江寻性格一向克制,她知若不是到了隐忍的极限,很难将他激怒。或许,能轻易这般将他激怒的原因,只是因为对象有关她唐锦瑟。
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江寻每次拥吻于她,就似春雨落在叶上的柔软。可是今日,江寻像是刻意忘记了那份温软,将一场原本可以柔声细语的温存拉成了一场疯癫成狂的缠绵。
江寻甚至忘记了去关注锦瑟的感受,他就如自己曾说的那般,被嫉妒操控,被心魔所噬。每份吻的落下,就是一簇怒火的盛开,一簇连着一簇,烧成了一片火海。
锦瑟没有言语,她沉默的配合着江寻的所有,用所谓的成全,将这一片火海助燃。它们腾空绽放,掉落下来的烟火,变成了从锦瑟眼角滑落的泪。
这滴泪,击溃了他被徐九卿所调动起来的心魔,拉回了江寻的理智。他吻掉锦瑟的泪水,脸颊倚在她的耳边,声音嘶哑:“锦瑟,对不起。”
她抬起江寻的脸,他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