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锦瑟声音略微大了点。
江寻看着她:“江太太,如果你怕我听不见。我可以坐近一点。”说着,江寻往锦瑟的身边挪了挪。
看着用如此方式逗哄自己的江寻,她幡然察觉。江寻放下自己,扮演着以往的锦瑟,只为能让自己心无沧桑的笑笑。
她对徐九卿说要放下过往,用余生的时间去弥补自己与江寻失去的七年。可是,她无法不正视那缠着自己梦境的心魔,每滴泪的落下,那都是她对于自身的计较。那是她情感洁癖里开出来的蚀骨之花。
锦瑟思想并不陈旧。也并未因此,在这段感情里面,将自己卑微。她如今的心情就如放在柜台上的身着漂亮衣裳装饰品的芭比娃娃,若是你扣掉她们的一角,所有的完美都已荡然无存。
她只是在对江寻的情感里面,过于固执了一点。曾经,她最美好的一切都只是属于江寻,从未想过这轮完整的圆会被人拦腰掐断,丢了芭比娃娃身上最曼妙的那颗琥珀。
锦瑟不再接话,只是默默吃饭。她知江寻话里含义,可是她心底的固执己见就如盘中的红烧鲫鱼,需要开膛破肚,才能剔除潜藏在她身体里面的毒害。
江寻不好再更深次的挖掘,仿若他如此做了,就似这盘鱼肉,他是在亲手一点一点的摘掉锦瑟如今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誓要将她的四肢百骸鲜明旗帜的暴露出来,这多少带了残忍。
江寻摸了摸锦瑟的头:“待会要不要去看电影?”
“我以为你要加班。”
“今日不加班。而且,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江寻笑笑,卖着关子:“你把四天后的时间留出来给我,我就告诉你。”
锦瑟回答果断:“那天不行。”
江寻知道,这天锦瑟有个很重要的病人需要手术,关乎性命。故而,他刚才一说,纯是玩笑话:“嗯。那你记得看重播。”
“好。”江氏的秀每年都是有网络直播的。可是直播时,锦瑟刚好在手术室。自然是看不见的。
两人吃过饭,江寻又处理了几份文件,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与锦瑟一起离去。
秋季的市,夜晚来的早了点。不过才七点不到,漫无边际的黑便覆了漫无边际的白。
江寻开着车,锦瑟在手机上挑选着影片:“你想看什么?”
“我妇唱夫随。”
锦瑟吐吐舌,选了一部当下票房火爆的科幻片。她想的是,男子看电影终归比看爱情片或者文艺片来的更有兴趣。
江寻亦是多年未曾涉足电影院,甚至对于自助取票这类时下科技都带着无法忽视的陌生感。
锦瑟跟着操作走,江寻站在旁边,当电影票从自助取票机里面吐露出来后,江寻伸手拿起:“嗯。看点刺激的好,刚好给小朋友活跃活跃大脑思维。”
“我大脑思维哪里需要活跃了?”
江寻的手臂圈着锦瑟的颈项:“很多地方。比如,小朋友的固执。”
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