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苏秋雪把买给家里孩子们和爹娘的衣裳带上了,反正年前年后都是送,难得回一趟村子,总不好空着手回去。
上车时,她手里大包的衣服被柳月娘瞧见,柳月娘酸溜溜的对她说道,“哟,买了这么多新衣裳,这是准备往娘家送吧?成亲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买点什么来孝敬我们,就光见你往娘家送东西,你娘家对你有多好呀,当初玉儿病得那么严重,需要冲喜,你娘家为了那点聘礼,还不是眼睛不眨一下的把你给嫁过来了,亏你现在还能想着他们。”
苏秋雪冷笑一声,“你们都把我和相公分出来了,说好了以后互不相欠,家里田地我们一亩没拿,老人的赡养也写明了是归我俩小叔子负责的,这都分了家了,还想我们怎么对你们好呀?我娘再怎么不好,我回去家里还能有口热饭吃,当初我们在家时,吃的是什么?我不孝敬他们,就该孝敬你们?”
她说这话时已没再给他们留任何情面,自然是把他们说得心火上涌,柳月娘气得又想要和她动手,碍于秦浩玉在场,硬生生给忍下了。
牛车载着他们到了村子里,他们步行进村,秦高柱和柳月娘直奔里正家去说理,苏秋雪一个人拿着衣裳先回了苏家,和苏家人打过招呼之后,她才再回到里正家去。
还未进门,就听到柳月娘的哭诉声,还有秦高柱低沉的嗓音在诉说着什么,院子里已经聚焦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不知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得知的消息,看热闹的时候可是一点不缺席。
她走进去后,听清楚是秦高柱在说话,在说他们当初分家时的难过,说当初他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分给了儿子,田地是没分,那也是看儿子当时病成那样,担心以后家里田地落到外人手里,才会把等值的银子分给儿子,这财产分配上可是一点没亏待儿子。
苏秋雪听了只觉得好笑,他嘴里的这外人,多半就是她这儿媳妇了?
要真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当时分家也不会被村里人那般鄙夷,他一开始不就是为了摆脱秦浩玉这个包袱,才要及时止损,提出分家的吗?况且当时他们分出来的那些银子,其中有大半都是秦浩玉为这个家挣来的,他拿那笔银子一点也不心亏。
秦高柱说完,院子里有一两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家在旁帮腔,“虽说你们当时分家是分得不太光彩,不过现在既然儿子能耐了,照顾下老子爹也理所应当。”
里正一直未表态,他看向秦浩玉,想听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