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从老夫的尸体上踩过去,乾坤图也不能给你!”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他身上的铁臂中竟是弹出了四把诡异无比的冥刀,竟是指向他心脏的地方!
他是认真的!
众人惊讶的感受到金乌如同变了一个人,哪还有方才与他们谈笑风生时的样子。
慕灵额间的云纹当即消散,她沉默的看着眼前视死如归的老者,不由得嘟囔了句,“你还真是疯起来连自己都砍……我要这乾坤图,不过是想护你们周全而已。”
金乌的眼中暗了暗,随后带着一丝阴晦惆然的开了口,“他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被人骗得尸骨无存。”
众人的眼神当即一闪,他们当然知道金乌口中的那个“他”是何人,骗?难道当年邪王之死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四周的冥器突然发出一阵悲鸣,一道巨响炸开,伴随着那道轻蔑不屑的声音。
“老家伙,果然是你!”
只见一名面容白皙清秀的少年冷冷的立在尘埃之中,正一脸阴郁的看向金乌的方向。
“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
慕灵立刻感觉到金乌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警惕无比,他紧张的四下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人。
“毒将云番!”卫白忍不住惊呼一声,他立刻拔出佩剑,却是被云番轻蔑的瞪了一眼,“跳梁小丑滚一边去。”
“你……”
卫卿立刻拉住了卫白的手腕,他已然感觉到眼前的局势变得复杂无比,毒将既已被挡在皇陵之外如此之久,怎会突然闯进来?
而且从方才开始,他就有种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行川,拿着这件法器。”此时江玉楼已经退守到夜行川的身边,往他的手里递了件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是件逃生的法器!
一股无名火当即涌上心头,他受伤的看向自己身旁已经面露凝重的俊美男子,“璧伦,莫非在你眼里,我便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
夜行川分明感觉到江玉楼异常凝重的心绪,难道如今以他的修为,还有能够令他如此忌惮之事?
“这是仙门百家的仇怨,与你无关。”
这俊美绝伦的男子依旧坚持,然而夜行川却是笑了笑,“既是在我东岳皇陵,与朕岂会无关?”
此时他拿出了主人的架势,江玉楼眉头不由得一蹙,看来他是决心不走了。
只听嗡的一声,银剑顿时出鞘,绕着夜行川形成了一个朦胧的结界,与此同时,耳边突然炸开一道刺耳而尖锐的噪音。
就好像有无数的金属一齐抖动,震得人耳膜生疼。
只见四周的冥器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仿佛正与什么共鸣着,随后凌厉的杀气齐齐转向金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底涌出,好像将整个皇陵笼罩其中,而那老者却镇定自若,只是不悦至极的望向云番。
“你竟跟国师合作,出卖老夫?”
国师?
众人浑身一震,江玉楼的眼底划过一抹别样的流光,然而云番却是挑了挑眉。
“别说得我好像成了叛徒,你们才是叛徒!主人死了这么多年,你宁可躲在这里磨你的刀炼你的药,却不肯为他报仇,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云番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无比,他的眼中布满了激动的红色血丝,好像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