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轮椅的手下几步上前,拇指和食指将苏木苡的下颌骨掐住,蛮力的往上抬,想要看清楚她的脸。
“”长相不错
她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那副歪了嘴的坏意笑容,也猜对了个一半。
那人见她没有任何眼神和言语上的回应,很不满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食指的铆钉戒指深深嵌进肉里,像是要把她粉碎。
那张猖狂的嘴脸又说了些什么,似是发问。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她抬起眼皮盯过去,死咬着牙根才感觉好受些。
确实也没打算跟他们好好交流,听不听得懂又有什么所谓。
“那这样总能听懂了?”青袍老人慢悠悠的开口,语调虽不标准,但确实是家乡的语言。
大抵是这些黑商们在东亚混迹久了,哪国的话都会一些吧。
但这也证明,他们确实和自己国家的买家们来往密切。
“放我们走。”
“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异想天开的话吧。”他抬臂做了个让手下后退的姿势,摇头低笑。
“我知道,但我总得听听放我们走的条件是什么。况且,我觉得你抓错人了。”
“哦?怎么,查天堂鸟的,不是你?”
天堂鸟,真是美好而又讽刺到骨子里的名字,分明是被圈养赏玩,永远飞不出牢笼的金丝雀。
她从那人眼里瞥见一丝肃杀狠戾,就知道问题的答案他早就清清楚楚,否认,只会死的更快。
“是我。”
“你倒是敢承认。”
“否认的话你会信吗?”
青袍老人笑的扭曲,脸上毫无生气的褶皱耷拉在一起挤作一团,牙齿黑黄,脖颈和双颊都有很多黑色破口。
看起来确实不仅仅是个药商那么简单,一副吸毒成瘾的面相。
“说吧,为什么要好奇这么找死的事情,是女警?”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么说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勇敢吗?”
倒是抬举了自己实际正在瑟瑟发抖的双腿。
“随你怎么认为,回答我和回答你面前的这把枪,你选一个。”
一旁的手下踢了踢脚边的碎灯泡,懒散的提起手中的短枪,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
黑洞洞的枪口,子弹上膛的声音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牵扯上这些。
定了定呼吸,苏木苡将衣领重新整理好,扫了身旁的仓晟一眼,“你确定,要让未来的买主死在你们的枪口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