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半个下午,侯聪一份文件都没看进去。最终做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羞愧的决定——利用自己的美色。
是的,他在平都的皇宫里,凡是有宫女儿的地方,已经畅行无阻。虽说照清殿附近,他被下了紧足令,但那个附近嘛,他背着双手逛一逛的权利还是有的。
所以他就趁着夕阳西下之前,宫女儿们为了预备伺候晚饭、主人沐浴等事情忙忙碌碌在宫中穿梭的时候,靓丽俊俏地出现在了照清宫外不远处的交通要道上,挂上了迷人的笑容。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情报:“小殿下最近用功得很,为了读夜书,专门在照清殿一角上收拾了一个房间,谁都不许靠近。”
白衣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无耻了,还有一个专门和莫辉幽会的地方是吗?
侯聪火冒三丈,收起笑容,扔下那个向自己买情报的宫女,跑回了碧翰楼。
作为一个不是太监也不是禁军的男人,他天黑前必须出宫。他没找管事太监,找了楼里的管事宫女,撒了个娇,媚笑了两下,说艳阳公主吩咐下极重要的资料要看,今夜要加班。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翰林们连夜替皇帝起草文件啦,太医连夜守候哪个主子的病情了,都是可以的。
管事宫女做主,准了。
夜幕刚刚降临,回公主府取过夜之物的青松皮笑肉不笑地回来了——他按照吩咐,给侯聪收拾来了夜行衣。侯聪心急火燎地换上,忽然又往下脱。
“您别!您怎么了?”青松按住主人的手。
“我是不是,该先洗个澡?”
“您,您——您,今晚上是准备干嘛?”青松向侯聪射出直逼灵魂的审问。
侯聪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以防万一,青松,准备热水,准备薰香。”
忙活了半个时辰,喷香铮亮的侯聪,挽好了湿漉漉的头发,命令青松在碧翰楼呆着,随时预备替自己撒谎,然后,口里狠巴巴儿地嘟哝着:“宇文白衣,你敢不在!你必须在!你敢不在!我撕了你!”从窗子越出了藏书楼,穿树,爬墙,向照清殿而去。
他再次上了宫墙,匍匐在墙头,猫一样爬行,绕过主殿,发现了后面角上果然有一间屋子孤零零地亮着灯。
莫辉小小的身子,后面没跟任何下人,正穿过院子走过去,进了门。
“这个小兔崽子!”
白衣今晚准备了地道里找出来的未曾用过的好木头,甚至还找到了几个工具、刻刀,准备带着莫辉做傀儡娃娃。
两个人正专心致志对着材料用功呢,窗户里跳进来一个人。
白衣低吼一声,“辉儿小心刺客!”
纵身一跃,扑向侯聪,一招制敌,把他压在了身下。
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