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住了好几天。
林微昕和乌丸终于重新习惯了林微昕家的作息时间,也习惯了王文娟每天一大早,冷不丁就会打开他们的卧室门,拿着吸尘器直接闯进来吸尘的可怕习惯。
林微昕也终于找了个王文娟他们去买菜,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独处的机会,与乌丸艰涩地谈到了人族女人在生育权面前,还有多一种选择的事实。
她本来有些担心乌丸会很抵触这样的话题,谁知他接受的程度远远高于林微昕的预期。
乌丸摸着林微昕的长发,有些痛惜地说道:“你应该早些和我说的,这样起码我们可以早点来看。如果我们能有多一种选择,毫无疑问,我们要去试一试的。”
“既然决定了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没想过要孩子。精怪哪里拘泥于这些,我又没有世袭的神祗伯称号要继承。”
一边絮叨起小崽们有多讨厌来。
林微昕听着他絮絮叨叨,伏在他腿上安静地笑了,只觉心里一安。
乌丸这里沟通好了,林微昕和乌丸商量过后,也委婉地向王文娟说了自己的困境。
王文娟一听这是留子丧母的结果,直接嚷了起来,骂林微昕不早点说,拖到现在才说。急得跳脚,直说应该第一时间去医院看的。
然后很快就预约了医生。等着去医院的那两天,她每天火气很大地在家摔摔打打,怪三怪四。
搞得林建国一直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每天都自己反省个四五回。
家里唯一不知道情况的就是林建国了,他们全都默契地瞒住了林爸。
他被安每年清洗一次记忆,一直牢牢记得自己家女儿在鸥罗大陆工作。其他一概不清楚。
终于到预约了检查的日子。王文娟直到这天早上才算恢复了一些可亲的样子,不再看谁都像眼中钉一样了。
一大早,林微昕想吃门口的鸡蛋饼,乌丸住了这些天,对这些店铺已经很熟门熟路了,就早早拿了洋锅子跑去买回来。
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说是中年男人,看起来其实和乌丸这胖大叔的样子也不相差多少。
这人衣着整洁,相貌寻常,就是举止很是怪异。目光有一种呆滞之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乌丸,不光看着,还跟着他走了一小截。
乌丸心中警惕,想起电视上看到很多新闻里提过,有些坏人跟着人回去,在墙上做记号,然后等晚上再一伙地来盗窃。
于是猛地转身堵住这个人,龇牙一笑,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那人身上没有灵气光点,乌丸认定了这是普通人族,毫不畏惧。
这男人定定看着乌丸道:“这位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今日会有血光之灾。”
乌丸一哂。
自己这个岳母,可以算是一本人类市井生活的活字典了,每天在家给乌丸和林微昕不断补习人类社会的各种恶劣的事件。
欺诈的类别里,就有一种假借着圆光术、占卜术来行骗的骗子。他们往往就是以这样的开场白开始骗局。
乌丸摆摆手道:“你眼神真好,谢谢了,托你吉言。”
转身径直回去了,走两步想起来,回头威胁地冲那人又龇一回牙。结果见那人还呆呆看着自己,并未离开,嘴里还念念有词。
乌丸心中一琢磨,说不定不是骗子,也有可能是那种神魂受损的普通人族。
岳母也说过,这种人春秋天犯病,离远他们一点,他们打人、咬人都不要负责的。好多人杀了人后,一查就说自己是这个病,就不用判死刑了,可见这个病是很可怕的。
乌丸后怕地走几步回头看一下,终于在他第三次回头时,发现那个中年男人不见了。
等大家吃完早饭,王文娟就陪着他俩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林微昕和王文娟进了科室的等待区,乌丸就在外面的普通等待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