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晏查看奇怪味道的来源,不过转瞬,双眉紧皱着承受一番胃部翻涌的剧烈恶心感。
他把锅盖盖回,到厨房那扇敞开的窗前,快速深呼吸,早春的凉感随着夜间的湿润且清新的空气让人舒服些,隔了好一会儿,头晕脑胀,反胃欲呕的感觉才渐消褪。
那是些有黑有白的大米,猜想黏糊糊的大青虫被扔进去的时候,米粒儿与水还是相互分离,等到他来一揭盖,米粒儿在烧开的热水中正膨胀开来,死虫子已淹没过了一多半去,周围的饭粒沾染着怪异的颜色,待饭做成,它们全然被盖在里面,只有上桌食用时才能被发现。
哪里来的姑娘呢,他皱眉想:图谋不轨,居心叵测,手段……拙劣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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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银阙开发了一个离奇的场所,位置在华府最南头靠围墙的小院。
她预备着厨房出来沿着墙根到大门口去,胡思乱想中走了个反道,误打误撞上了南头。小院黑漆漆,没灯笼没烛没照明,同满府华光熠熠形成反差,里头三间屋子全部挂锁,角落还飘散了两片碎红纸屑。
怪啊,破屋子还挂锁。走近一摸锁头,一丝灰尘都没有。
她琢磨半瞬,回到来时的路,从道边石座宫灯铜烛台取下截蜡烛,返到南院,将蜡烛摆在能透光的门缝,一个飞身上屋顶揭瓦踹顶,有点麻烦时还动用随身带着的匕首。不过半晌,她就从敞开的屋顶落到屋内,只见一箱箱裹着红巾的贺礼摆得满满当当,正是在前门看到的那种。
“这是啥东西,我就说有鬼,贺礼这么半夜搬,还锁在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