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真相(1 / 1)穿越女撩夫手札首页

舒兰一个人躺在房里筹划着以后的生活。而灶房里几个却吃得热火朝天。王大娘等人端着满满一大碗的糖水荷包蛋,都一个人匀出一个蛋给平李氏,自己碗里还有五六个蛋呢,而平李氏也一样能吃上一碗了。    这样的一大碗的荷包蛋,可不是天天都能吃得上的。特别是那两个长舌妇,朱三婶和郑二婶,两家都穷的要死,吃的恨不得把碗都吞下去。那模样比舒兰都吃得难看。    就是李奶奶和刘大婶,王大娘也不过是稍微矜持了点儿。    棋台村的大姓是马姓,十几户都姓马呢,既然同姓自然有族长,而刘大婶是族长家的大儿媳妇,为人处事都不错。在村里妇人中说话还是有点威望的。而王大娘则是村长媳妇,自然也是个伶俐人。    今天平李氏特意把她们四人,加上一个平时村里妇人们有点头疼脑热的事都爱找的李奶奶一起叫过来,算盘打的不是不精明。可惜的是,任淑兰不仅没如她所愿死了,反而还活得清楚明白起来了。她这会儿还得想法子圆圆话,不叫外人知道她是如何对付任淑兰的。    “今天真是多谢你们了。不然,我这儿媳妇说不定就……”说着平李氏还落了几滴眼泪。    “哎,谢什么呀,这也是你们平家的福气。”李奶奶连忙说。    她倒是真心实意的觉得任淑兰活过来了,对平家是有好处的,任淑兰一个人种着三亩田,比一个壮年男劳动力干的活都多,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呢。要是任淑兰死了,平家还能娶到这样能干的儿媳妇吗?显然十里八村都找不到了。    除非平家云高中,自然就不愁再娶妻了。但想高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没见识的农妇也一样知道,有的人考到胡子都白了还没中呢。再者,高门的女子娶进门来,平家母子还能这样对儿媳妇吗?    平李氏一听到平家的福气,就气得眼角直抽,刘大婶和王大娘都是精明人,眼皮子一扫而过,王大娘就故意接口说:“是啊。淑兰多能干的小媳妇啊。一个人种着三亩地呢。”    “就是,比男人都还能干啊。”刘大婶也接口夸道。    平李氏连忙说:“是啊,淑兰这么能干的儿媳妇,也不枉我侍候了她三天三夜没合眼呢。”    这话听的舒兰差点恨不得起床去扇她几耳光,实在是脸皮太厚了。王大娘等人嘴里夸着平李氏,心里却门儿清。    儿媳妇病重房里却连口水都没有,吃了三个荷包蛋,还一个劲的说太好了,很长时间没吃了。可见,平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平李氏在管着,任淑兰这个做儿媳妇的,显然一点儿权力也没有,连个鸡蛋都吃不上。    众人都不是蠢的,立马就知道了,平李氏可不如她说的这么好,对儿媳妇当女儿一样看的。再加上任淑兰没成亲前可是个娇娇女,从没下过地,干的最多的也不过是在家里忙活一下菜园子,养了几只鸡,再就是跟着其母读书识字,做点女红而已。    但任淑兰父母一死,她到了平家,却开始下地干活了。虽然明面上平李氏找了好借口,任淑兰也叫主动在外人面前说是自己要干活的,为了让男人有银子读书。    但村里的明白人也不少。平家云是个秀才,平家的田产就不用交税收了,虽是租给村民们种,一年还能得六成的收成呢。以前还得再交税上去,平家云都在念书,现在不用交了,他反倒还读不起书了。    虽然以前是任家出了束脩银子,但他是秀才后,朝廷还有些补贴的啊。两相一抵也差不多了,这话不过是骗任淑兰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媳妇罢了。    再看着任淑兰一个养得白白净净的漂亮大姑娘,不过二年多就变成了个又黑又瘦,粗糙的村妇,众人心里就更加清楚了,平李氏和平家云只怕都是没良心的。平李氏以前对任淑兰好,就是做给任淑兰父亲看的。任淑兰父亲一去世,平家云和平李氏就大变样了。    众人一是因为平家云是秀才,是村里的高贵人物,二来也觉得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村里哪个大姑娘小媳妇不干活的呢。再者任淑兰自己愿意当牛做马,别人又能说什么。    这回几人更是看到任淑兰饿成渴成那样,平李氏还在给自己脸上描金,说是三天三夜眼都不敢闭一下,人家信吗?    也只有朱三婶与郑二婶吃了人家的嘴短,还在一个劲的说:“淑兰真是命好啊,婆婆又疼她,男人又是当官的命。以后她可有得享福了,是要当官太太的呢。”    一句官太太,又把平李氏气得磨了磨牙,脸上却还得挂着笑容,说:“承大家吉言了。等我儿高中了,自然不会忘了村里的好处。”    这话也是说给刘大婶和王大娘听的,一个村里出了个当官的,村里肯定有好处啊。刘大婶和王大娘哪里听不出来平李氏话听意思,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    舒兰也听出来了,暗骂道:“果然是个不要脸心肠黑的戏精。”    舒兰暗暗为原身鸣不平。这平家云还没高中呢,家里还需要任淑兰当牛做马的,平家母子就已经想弄死她,想来必定是外头有更好的亲事了。    这么一想,舒兰就越发心急了,得先想法子保住小命才行啊。她在现代那么苦,也没想过死,既然穿了一把,自然还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呢。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啊。    没多大一会儿,刘大婶等人也和平李氏告辞了。反正热闹也瞧够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家就都散了。    平李氏送走了众位,直到看不见一个人影了,才阴沉着脸回屋。今天任淑兰的作为,让她心里很不安,她隐隐觉得任淑兰这次醒过来,好象变聪明了。    不过,舒兰假睡着,知道她进来了,也不睁眼,平李氏狠狠的盯了她几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干就走开了。一篮子鸡蛋,半包糖全部拿出来堵了众人的嘴巴,虽然缓解了这次的难关。但她也明白,众人不是好糊弄的,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对做了,以后要如何对付任淑兰,还得细细和儿子商量才行。    而走在村子里的五个人,除了回味着糖水荷包蛋的滋味,也开始窃窃私语了。今天平李氏这般作为,大家也明白了,她要大家过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然后再让大家见证一下任淑兰是病重不治而死的。但任淑兰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醒了,也真是老天有眼。    东头的朱三婶就冷笑道:“淑兰这小女子,只怕还有得吃苦呢。”    “可不是,那饿的模样只怕三天没吃喝过了呢。整个人都脱了形,哪里还看得出来是个年纪轻轻的娇嫩小媳妇儿啊。”西头的郑二婶附和道。    这二位属于村子里嘴巴长的妇人,最爱东家长西家短的。刚才也是她俩最是热情的奉承巴结着平李氏。一副任淑兰嫁到平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真活不成了,也是她没有享福的命。那话说的平李氏眉开眼笑的,虽然她极力装着很伤心的样子,但眼角眉梢的喜气却一闪而过。    当时,刘大婶和王大娘心里就直打鼓,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只是吃了荷包蛋,又听了平李氏的那什么不会忘了村里的好处这种话后,这二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现在听到朱三婶与赵二婶还说出了这种话,刘大婶和王大娘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敢情这两个也不是只知道好吃的长舌妇啊,也一样看得清楚呢。    见刘,王二人不说话,朱三婶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说:“平家的灶房里啥也没有,他们家就婆媳二人在家,这秀才公的老娘把米面油粮都锁在正房里也不知道防的是谁呢?”    “可不是,要说家里人口多,怕人偷吃,这样做还有个道理。总共就二口人,还是淑兰一个人种着三亩田呢。”郑二婶也说。    李奶奶这时后知后觉过来了,惊讶的看着大家说:“淑兰婆婆难不成还怕淑兰偷吃?”    其他四人都一惊,没想到李奶奶会直接把这话说出来。放在脑子中想的和说出来的,还是格外觉得不同。    突然,姬正良出现在大家身后,还大声说:“李奶奶,我看你们从任家出来的,是去看过任氏吗?她好些了没有?”    吓得五个人脸都变了色。    村里人都知道姬正良与任家的关系,说他是任家养大的也不为过,他关心一下淑兰也是应该的,何况他是个大男人不好去看个小媳妇,找大家问问情况也是应该的。只是众人都不知道他跟着大家身后,听了多少去了。    王大娘只有急中生智的骂道:“阿良,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猛然的大嗓门,可吓人了。”说完还拍了拍胸脯。    刘大婶也跟着说:“就是的,以后可不许这样吓人了。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好?”    不过这么一闹,就又引得几个人看过来了,姬正良早就把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候当着大家的面,不掀出来还待何时啊。    于是,他扬起大嗓门说:“我就是问问任氏好了没有,你们怕什么呀。又不是你们不给她饭吃的。她就是饿死了,也找不上你们啊。”    果然,就有人很上道的问道:“什么不给她饭吃?”    姬正良马上接口说:“朱三婶她们说,平家的米面油粮都是李大婶锁着的呢,怕她儿媳妇偷吃。还说任氏三天没吃没喝过了呢。”    众人哗然,全部围了过来。朱三婶想说我没这么说,姬正良却狠狠的盯着她,还对着她扬了扬手中的菜刀,一副我就是听到了,你要是不认,小心我的刀。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说:“淑兰病了,没吃没喝也正常啊。”    “你病了不吃饭难道连水也不喝啊。三天不吃不喝,好人都要熬不下去呢。”姬正良反问道。    “就是,哪有人三天不吃不喝的,再怎么样,也得喂点米汤稀粥的吧。”有人就说了。    “我看是故意想饿死她吧。平秀才要考状元当官了呢,任氏一个村妇哪里还配得上他啊。戏上不是都唱过陈世美考中状元了,抛妻杀子,再娶公主吗。”姬正良大叫道。    “太狠了吧。淑兰一个种着三亩田,养着他们母子二人呢,病倒了连茶水都不给一口,饭也不给她吃,真想饿死她吗?”大家纷纷议论起来了。    “就是的,淑兰多白白胖胖的大姑娘啊,到了平家不到三年,就又黑又瘦,只剩下一张骨头架子了。难怪呢,原来光叫人家干活,不让人家吃饭啊。”    “平秀才还是靠着任大叔拿的银子,才去考的秀才呢。这也太黑良心了。”又有人说。    姬正良挑拨起众人后,紧了紧手中的菜刀,大叫道:“我不管,任大叔以前养过我,他就剩下这个女儿,我总不能看着她活活饿死累死。今天这事,我一定要找平家云那小子讨个说法。”说着就一副要去找平家云拼命的模样,就要往县里去了。    他一回来就给了村里人一个下马威,又是从血海尸堆里走出来的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众人都有点怕他。    他这一动还得了,众人连忙拉着他,说:“别乱来。平秀才在县里学堂里念书呢,家里的事情他哪里知道。”    大家生怕他一时生气,闹出大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