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铃铛随着摇曳的身姿叮铃铃地响着,丌官茕抬眸望去,三个女子笑吟吟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女子穿着清凉,纤细性感的身姿若隐若现,她掀开白色纱帐走了进来,冲厉寒妩媚轻笑,看见一旁的丌官茕愣了一下,随即躬身道,“烟柔见过两个大人。” 丌官茕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厉寒,“你们往日都是怎样伺候厉大人?” “回大人,我们只会弹弹琴跳跳舞唱唱小曲儿。”叫烟柔的姑娘轻声细语,神色疑惑地看向厉寒。 “那还等什么?”丌官茕笑吟吟地看着厉寒,“让我也见识见识能够让厉大人流连忘返的东西是什么?” 厉寒神情一惊,无奈地笑着冲烟柔姑娘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姑娘放下柳琴正襟危坐,玉手微抬轻抚琴弦,琴声悠扬婉转,她抬眸妩媚地笑着看向厉寒。 厉寒淡淡地笑着,随即烟柔姑娘随着悠扬的旋律慢慢扭动纤柔的腰肢,纤手微抬,媚眼微挑,一娉一笑之间风情万种,纤细的腰扭动着,恍若无骨媚态尽显。 丌官茕满脸惊讶地看着,另一个姑娘坐在他们身后替他们斟酒,丌官茕看着满上的酒,还有断断续续上的菜肴。 厉寒满脸担心地看着身边的人,丌官茕抬头看着他,打趣道,“怎么?今天她们跳得不好看吗?你好像看得不认真啊。” 厉寒无奈地笑着,丌官茕端起酒杯敬了他,仰头喝尽后对旁边的姑娘道,“你们就是这么款待厉大人的吗?” 姑娘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丌官茕挑眉坏笑着看着厉寒,“还不给厉大人敬酒?” 姑娘笑了笑上前坐在厉寒身旁满脸妩媚地笑着倒了杯酒,端起酒杯给厉寒敬酒。 厉寒喝了酒便让她退下,并且冲旁边跳舞抚琴的两人道,“都停下吧。” 烟柔姑娘停了下来,满脸担心地看着厉寒,委屈地问,“大人,是不是烟柔跳得不好?” 丌官茕在一旁看好戏地看着厉寒,厉寒看了一眼她,无奈地笑着冲她们解释道,“不是,烟柔姑娘莫要多想,只是今天……”他看了一眼丌官茕,苦笑道,“我们有事要谈。” “好吧。”烟柔姑娘失落地说着,满眼嫉妒地看着丌官茕,躬身退了下去。 看着退去的姑娘,厉寒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丌官茕。 丌官茕看着失落地离开的烟柔姑娘,满脸同情地叹息着,“别人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就这样让别人退下了。” 厉寒笑着摇摇头,倒了杯酒敬丌官茕道,“有家主这么美的美人儿在属下身旁,属下哪有心思看别人。” 丌官茕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杵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所以你都是这么哄那些女人的吗?” “没有。”厉寒轻抿一口酒,抬眸满脸温柔地笑着看着丌官茕,“属下对家主说的,都是真心的。” 丌官茕笑了笑,摇摇头倒了杯酒,远处的房间里传来悠扬的琴音,她仰头喝尽笑了笑。 厉寒满脸担心地看着她,“家主是要买醉吗?” 丌官茕愣了一下,看着表情落寞的厉寒,随即笑了笑,倒了杯酒看向厉寒,“这酒确实不错。”说罢,她仰头一干而尽。 厉寒无奈地笑着坐在一旁陪着她喝酒,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相互敬酒,一杯接着一杯。 而此刻,三皇子府上,三皇子满脸担心地看着床上昏迷中的女子,太医放下女子的手,起身恭敬地冲满脸担心的三皇子道,“殿下,柳姑娘只是受了凉,好好修养就没事了。” 三皇子松了一口气,沧灵山的水牢让柳纤雪吃了不少苦头,他满脸温柔地笑着看着床上昏迷中的人,一旁的苏公公表情凝重地看着三皇子。 他叫过三皇子,三皇子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不舍地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安静的夜色无声无息地照在众人表情凝重的脸上,苏公公先开口道,“殿下,丌官茕费尽心思把柳姑娘抓去,怎么可能这么快放了她?” “因为她发现香炉的问题了。”一旁的侍卫眉头紧锁,“我就说不行你偏偏说可以!” “行了!”三皇子无奈地说道,“对她用毒是我同意的,而且也是我亲手送给她的。” 苏公公懊恼地叹了口气,“殿下,老奴这就去沧灵山请罪,所有罪责老奴一人来承担。” 说罢,便急匆匆地要去请罪。 “就算你去了,她也信了你,但是你以为她杀了你就算了吗?”侍卫愤怒地看着他,满脸无奈地说道,“以丌官茕的行事风格她一定会报复殿下的。” “可是现在皇上已经赐婚了,她总不能杀自己的夫君吧?”苏公公烦躁地说着。 “她既然已经放了柳姑娘,她就不会再嫁给殿下了。”侍卫满脸担心地看着三皇子,“现在最担心的是,她送回香炉是什么意思?” “警告。”三皇子不屑地笑着,“她是在告诉我她什么都做的出来,要我低头。” “可是她不是喜欢殿下吗?”侍卫满脸疑惑地看着三皇子,“她怎么可能伤害殿下?” 三皇子愣了一下,他表情凝重地摇摇头,转身回了房间。 侍卫和苏公公面面相窥,侍卫眉头紧蹙,“现在就看她接下来怎么办了?” 然而,花楼南边阁楼上,丌官茕已经微醺,她摇摇晃晃地指着厉寒,脸颊绯红看着他,“你说你,好的不学学人家做什么风流浪子,到处拈花惹草……” 厉寒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他温柔地笑着,“家主,属下冤枉。” “冤枉?”丌官茕突然凑近他,指着他的脸,满眼痴迷地笑着,“这么美的脸,随便冲那个女人勾勾手指,人家还不立刻给你投怀送抱了啊。” 厉寒看着几乎就要靠到自己身上来的家主,顿时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有,没有家主的允许,属下,属下哪敢乱来。” “可这男女之事,也不归我管啊。”丌官茕满脸坏笑着看着他。 “确实,也是。”厉寒害羞地低头笑了笑,仰头喝尽杯中的酒,随即转头低头看着旁边的人,神色严肃地说道,“只是属下也是洁身自好之人,从未有个不干净的行为。” 丌官茕愣了一下,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厉寒,你这么认真干嘛,我只好奇……” 这时,一群人走了上来,远远地听见丌官茕的笑声,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不可思议地笑着掀开帘子走进来。 “哟,原来有美人相伴啊,难怪厉大人都没有要烟柔姑娘陪。”男人声音低沉浑厚。 丌官茕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他身后站了四五个男人,男人一身健硕的肌肉,看起来似乎经常锻炼。 厉寒抬手笑道,“李将军,请坐。” 李将军没有坐,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丌官茕,满脸不可思议地笑道,“厉大人不愧是第一风流浪子啊,身边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美,真是让人不爽啊。” 厉寒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丌官茕,立刻连忙解释,“李将军误会了。” “敢问姑娘芳名?”李将军目光炽热地看着丌官茕。 厉寒立刻打消李将军的念头,“她我的朋友,沧灵府的人,李大人不必知道。” 李将军眉头微蹙,不满地看着厉寒走了过来,“本将军打不过你,今日好不容易遇见沧灵府的门徒,倒是很想讨教几招……” “大将军!”厉寒立刻打断他,紧张地看着旁边满脸疑惑的丌官茕。 李大将军越发不满起来,“厉大人,难道本将军想要给你沧灵府的门徒讨教几招你也不同意了吗?” “讨教什么啊?”丌官茕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们,“大将军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厉寒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丌官茕,大将军顿时愤怒地看着她,“今天我还就偏要讨教几招了,看看沧灵府究竟有没有弱女子!” 说罢,他突然拔剑,一道寒光闪过,厉寒迅速让开,满脸同情地看着李将军,丌官茕唇角抽搐着看着厉寒,眼看眼前的利剑嗖地一下刺了过来。 丌官茕本能地立刻躲开,抬起一脚踢起地上的木桌,桌子狠狠砸在李将军身上,然后碎落一地,眼看李将军就要摔下阁楼,厉寒立刻上前伸手拉住,一把把李将军拉了上来。 李将军踉跄着站稳,看着地上碎裂的木桌,他愣了一下,随即愤怒地甩开厉寒的手。 丌官茕满脸惊讶地看着地上的碎桌,无奈地笑着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是你非要动手的。” “你!”李将军愤怒地指着丌官茕,便想要上前,厉寒立刻拉住他。 李将军犹豫了一下,刚才那一脚,其内力之深厚,和厉寒不相上下,而且看得出来她根本没有尽全力。 李将军也不想在自己手下面前丢面子,于是顺势收了剑,“今天就先放你一马。”说罢,转身气冲冲下了阁楼。 厉寒满脸无奈地笑着走过去,“家主,您没事吧?” 这时丌官茕才反应过来,表情错愕地看了一眼厉寒,她看着地上破碎的桌子,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和尚说的继承丌官茕学武的记忆是这个意思,也就是今后很可能时常用得到。 厉寒看着面前发愣的人,满脸担心地看着她,轻声叫道,“家主?” 丌官茕猛地抬头看着他满脸担心的模样,随即乐呵呵地傻笑着,“没事。” 厉寒愣了一下,无奈地笑着,满眼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人,“我们回去吧?” 丌官茕看了一眼弄乱的阁楼,也没了兴致,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走出了竹林天已经亮了,丌官茕看向不远处刚刚打开的城门。 见丌官茕走向京城,厉寒满脸惊讶地看着她,立刻跟了上去,“家主不回沧灵山吗?” “去沧灵府。”丌官茕唇角轻扬,得意地坏笑着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