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终点的位置向宋煜邀功。
宋煜却只追着长孙海棠说道:“你还没说你想许个什么心愿,怎么就急着走了?不如你说说看,到底怎样能叫你不难过,重新开心起来?你倒是说说看啊!”
长孙海棠忽的顿住脚,回过头来愣愣地看了宋煜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没有向他讨心愿,只无奈地摇着头道:“我又不是先答对的那一个,又凭什么向你讨心愿?愿赌服输的礼数,我还是知道的。”
长孙海棠说完,便又垂头丧气地走了。
“就算是没答对,也可以许愿,我愿意给。”
“可我不愿意要。”
长孙海棠忽然转身来劈头盖脸地对着宋煜说道:“你能叫思鉴哥哥和梁大取消婚约吗?你能叫梁大从这世上消失吗?你能叫思鉴哥哥重新喜欢我吗?
你不能!就算你能,我也不能叫你这么做!
梁大有什么错?她凭什么消失?
可我喜欢思鉴哥哥有什么错?我又凭什么要这么难过?”
长孙海棠越说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就开始嚎啕大哭。
小小的个子立在原地,一抽一抽的,哭得宋煜的心都碎了。
忍不住上前去将长孙海棠揽在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脑,在她耳畔心疼地说道:“别哭了,看到你哭,我心疼。”
不远处,青竹忽然从身后挡住了宋子墨的眼睛,嘴里直念叨着:“少儿不宜,还不快把眼睛闭上!”
入夜,宋煜在房中来回踱步,面色凝重。
许久,才顿住脚步,唤出了虚眉。
伏在他耳侧说了几句什么,虚眉面容一惊,道了声唯,便飞身出去做事了。
瞧着那摇曳的窗扇,宋煜冷哼一声,道:“敢叫孤的女人哭的那么伤心,孤定也叫你尝尝肝肠寸断的滋味。”
第二日上课,瞧着长孙海棠没什么心情,下了午课后,宋煜便自己来了药局,和毛不二学医术。
毛不二瞧见他来了,还吓了一大跳。
“呦,看来那丫头还真不是一般人,竟然能说得动太子殿下来和老夫学医?”
宋煜似乎对毛不二的药房轻车熟路,在他的药匣子边上挑挑拣拣没一会儿,便倒腾出不少东西来。
听他这么问,嘴角微微勾了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中似有要杀人的冷光。
“祸从口出,妄先生谨言慎行。若要叫那姑娘知道我是太子,可就不是脱层皮那么简单了。”
毛不二旋风眉抖了好几个圈。
缩了缩肩膀,又往宋煜手里的东西上瞄了几眼,针、刀、毒样样都是歹毒之物。
虽然都是不至死的,但万一用在谁身上,总会叫他受点罪的。
忙得就要上去抢回来。
“你小子,才刚开始学医,倒腾这些东西作甚,还不快还给老夫?”
可宋煜却直接给了他一个“这没你事儿”的眼神。
“先生放心,不会在你这儿闹出人命的,只不过待会儿有人要来医病,须得用到这些东西,孤不过是提早给他准备着而已。”
毛不二还想说什么,忽然就听见了门外有人喊话。
“大夫,请问大夫在吗?”
毛不二皱了皱眉,不禁又朝正在火上烤刀子的宋煜那里看了一下。
“愣着作甚,有病人来了,不应一声吗?”
宋煜依旧不抬头,冷声说道。
那一双盯着烛火的眼睛,就好像在里面看见了谁的魂似的。
毛不二于是忙回头喊了声:“哎,有人在呢,快进来吧。”
说完,便要坐到桌子后面问诊,可宋煜却根本不给他让。
“这没先生的事儿了,还是回摇椅上歇着去吧。”
毛不二皱眉,虽然仍有些担忧,但宋煜毕竟是太子,他便也乐得清闲,往后院去躺着去了。
这边司徒瑾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时,一眼便瞧见宋煜坐在里面。
当即吃了一惊,皱眉问道:“怎么是你?方才回话的先生呢?”
宋煜冷冷地掀起眼皮,瞧见司徒瑾正在东张西望,便轻嗤了一声道:“先生乏了,叫孤留下给你医病。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孤刚拜了先生为师,还是新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