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瑶的神色却是越发的苦闷了些。
直拉着长孙海棠的手说道:“你不懂,那人天生一副死性子,凶起来简直六亲不认,我若不能随了他的愿,只怕在他心里便也要被看低了的。
日后又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总不好在这会儿就低人一等的。”
梁清瑶说着,又觉得找回织锦缎无望,便也不再拉着长孙海棠的手,继续自顾自地饮起酒来。
长孙海棠却好像听出了什么端倪,忽然在旁边试探性地问道:“夫子说的那人,总该不会是思鉴夫子吧?”
梁清瑶眸光一闪,怔怔地看了长孙海棠老半天,像是一点不明白她为何能猜准这事儿似的。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忽觉脑中醉意大增,直挺挺地便向后倒去。
长孙海棠这边吓得忙伸手去扶。
梁清瑶就已经被人从身后给拖住了。
“思鉴哥哥?你终于出现了。”
长孙海棠脸上满是笑意。
可算是把她心心念念的人给盼来了,心里能不高兴吗?
梁清瑶的表现却与她截然不同,睁眼一看头顶便是司徒瑾的脸,当即便哭了,双手挣扎着说道:“长得这样一副可人的面容,怎的是那样的狠心肠?你快走,不要你!”
说着,还伸手在司徒瑾的脸上拍了两下。
司徒瑾蹙眉,一边由着梁相家的人给他赔礼后把人带走,一边凶巴巴地对长孙海棠说道:“跟你说了多少遍,怎么竟还是不改顽劣本性?这青天白日的,你给扶摇夫子灌这些黄汤作甚?”
“我——”
长孙海棠一肚子的委屈,司徒瑾却根本不给她机会解释,留了句“好自为之”便甩开了袖子到上位去与自家母亲和祖母打招呼去了。
长孙海棠这边有苦说不出,气得原地干瞪眼,眼瞧着司徒瑾同着祖母和母亲一起,随着有些疲惫的皇后一道去里间休息。
气不打一处来,便自己倒了杯酒,可酒满上了后,又觉得不能解她心头之恨,干脆便提起酒壶来打算对着壶嘴畅饮。
“哎?”
宋煜忽然出现,把酒壶从长孙海棠得手中抢了过来,放的远了一些笑道:“何必为个不值得的人醉酒,耽误了这大好的秋色呢?”
宋煜说着,便忽然拿出一张面具来带到了长孙海棠的脸上,一边给她戴好,一边略表欣慰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个合适,我第一眼瞧见的时候就觉得它该属于你。”
长孙海棠刚想要把面具给摘下来,宋煜又按住了她的手道:“别动,待会儿带你看个好玩的,你瞧,大家都戴了。”
长孙海棠看了一圈,果然都戴了,便又回过头来问道:“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几年没回来,天京的花样变了?”
结果一回头,就瞧见宋煜也戴了一张半人脸面具,白底红纹,与长孙海棠的正好是一对儿。
正对着长孙海棠笑着说道:“要记住我这张面具哦,待会儿可千万别找错了人。”
宋煜说完,就和其他男丁一块儿退出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