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人不久,口袋微微振动。
看着上方的备注,曾庆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选择接听:“喂?”
“莫西莫西,忘了送你一句话。”
“哈?”
曾庆宇越发迷糊,感觉两人的聊天,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电话那头,少女深吸一口气,鼓舞道:“曾先生,收好我给你的名片。越是穷途末路,越要势如破竹。只要你想开了,我们御荥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
沉默半晌,曾庆宇才回答:“谢谢。”
只不过,这次语气有些沉重。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诚意,老实说自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毕竟,曾庆宇自认为没多少才能,能够混到今天的地步,纯粹是因为早年锻炼出来的社交能力,让他在生意上如鱼得水。
比较郁闷的是公司那边一直卡着,似乎继续待下去也不会再有成长的空间。
曾庆宇内心也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还想再等等,看领导的态度。
实在不行的话,在考虑一下御荥。
另一边,挂断电话后,纸鸢扭了扭脖子。
老实说她真心不想灌毒鸡汤,为了能够多招一员猛将,只能把上辈子看的那些文案搬出来循环使用。
至于曾庆宇是否会加入自己的阵营,夏纸鸢心里也没有底,但她还是会按照计划继续往下走。
即使双方无法相处共事,结交成为朋友也没有坏处。
被人强行拉入棋局,她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要问为何不全丢给江诗颖处理,其实原因也非常的简单,纸鸢不想像古代那些表面皇帝一样,手中没有任何实权,只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反正她是不会相信任何人,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双方只是雇佣关系。
除那个人之外。
“现在要去哪?”
瞥了眼腕上的表盘,江诗颖抬头问道。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夏纸鸢理所当然地回答:“打道回府,洗洗睡了。”
“那还去帝都吗?”
“去啊,干嘛不去?”
“麻烦给个具体时间,要不然改签很繁琐。”
“e”
与此同时,帝都某别墅内。
少女抓着绳索,坐在秋千上荡漾。
她眉头紧锁,表情有些不对。
目光望向门口处,低声抱怨道:“不是说今天会来?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人影儿?”
如果夏纸鸢在场,听到她说的话,可能会噗呲一笑。
世界不是非你不可,纵使少了一个人,照样会有东升西落,地球依然会自转公转。
一次次地被拒绝,纸鸢早已无所谓。
这次来也只是给方女士一个面子,往后对方会如何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顶多,在学校遇见时,稍微打个招呼。
无法成为朋友,也不想变敌人,那就当作是过客。
有的人选择早早休息,有的人开始享受夜生活。
因为工作的原因,纸鸢在熬过老妈的电话轰炸后,果断钻进被子里睡觉。
每次和海棠打电话,对她都是一种折磨,摧残。
你永远不知道,和老妈对线有多无聊。
反正纸鸢是被训的那一方,想要开口反驳就被强行打断,对方还喜欢翻陈年旧账出来,理直气壮地“教育”孩子。
只有夏纸鸢心里清楚,海棠她就是想过过嘴瘾,估计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恰好和老爹关系不好,所以全发泄到她的身上。
嗯,自己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专门用来接收老妈的情绪垃圾。
对于夏纸鸢本人来说,在这个平行世界最幸福的一件事,可能是睡前收到小可爱的信息。
学姐,晚安。
简短的几个字,让纸鸢心里痒痒的。
好想回去rua她啊
年前忙忙碌碌,年后还要上课。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房间内安静得有些过分,在被窝里稍微挣扎一番,最终,纸鸢不再胡思乱想,裹紧棉被进入梦乡。
现在,养精蓄锐明天,大开杀戒。
翌日。
“咕噜噜ui!”
洗漱完走出卫生间,开始捣腾要穿的服装。
今天是去协商的,不能穿得太休闲。
目光落在职业套装上,纸鸢点头拍板:“就你了!”
以前一直看别人穿l,来这个世界后还未尝试过。
上身为干净整洁的短袖白衬衫,外面披上一条防寒防冻的小西装。
至于下身
小裙子是不可能穿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幸亏还有一条黑色长裤,搭配起来意外地不错。
略微犹豫了下,纸鸢还是没有选择绑头发,任其散落在脑后方。
仪容得体,气质凌厉。
在江诗颖的安排下,两人乘车前往较近的机场,又在飞机上晃晃悠悠地度过几个钟头。
好不容易抵达人山人海的帝都,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先去订好的酒店放置行李,两人休息片刻便去解决午餐。
“诶。”
“嗯?”
夏纸鸢撑着下巴:“你说,我这次会成功嘛?”
“我怎么知道。”江诗颖翻了个白眼。
关于对方在学校经常打扰凌若的事,她多少也清楚一些。
毕竟,当初是自己负责收集资料的。
反正江诗颖是很不看好夏纸鸢,拒绝那么多次说明人家压根没这想法,干嘛非要拉别人入坑呢?
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出来的,会得罪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
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端起碗喝了口汤,江诗颖润了润嗓子:“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人家三番五次拒绝你,也就人家脾气稍微好一些。换作是我,早就扫地出门。你要是耐着不走,我直接报警喊人。所以啊,这次登门拜访,咱们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要不是因为上了贼船,恰好你又是我老板,换作别人谁愿意陪你疯啊?
“真是的,多少有点信心,万一人家真的答应了呢?”纸鸢不满地撇撇嘴。
“哦呵呵”
江诗颖笑笑不说话,她只觉对方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