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狗,你又想去哪里捏?”
收拾完西门庆,武大郎再次闪身不见,原地只留下个残影。
下一瞬,出现在闻声逃命的王婆面前。
原来刚刚这老货一直在一旁蹲守,还端了碗酸梅汤来。
瞧见西门庆惨状,见势不妙便拔腿溜之大吉。
不得不说,老猪狗反应的确够快的,但再快能快得过脱胎换骨后的武大郎吗?
王婆惊骇欲绝,手端着碗酸梅汤,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碗里的汤水仿佛翻江倒海、惊涛骇浪!
“大……大郎,喝……喝碗酸梅汤吗?”王婆挤出一个哭丧的笑献殷勤道。
武大郎乜斜着眼,看了看王婆手里的酸梅汤,伸手接过了瓷碗。
“嘿嘿,喝,趁热喝,趁热……啊啊!!!”
王婆以为有戏,熟料表情平淡的武大郎突然脸色一冷,整碗酸梅汤兜头就朝她拍去,痛得老猪狗咿哇鬼叫。
武大郎怒道:“拉皮條就拉皮條,还说得那么好听“说媒”,这下你就自己吃个够吃个饱他!”
“大郎,你可怜可怜下老身啊!”
王婆顾不得脸上火燎燎的疼了,同样也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拉着武大郎裤脚嗷嚎哭饶了起来。
“大郎别杀我,老身就是个屁,老身就一坨臭狗翔,不配死在你手上,杀了我只会脏了大郎你的手!”
“求求你放过老身吧,放老身条生路!”
瞧瞧,瞧瞧,这台词抄袭得多么光明正大,几乎原文照搬西门大官人的。
可能在这老猪狗想来,西门庆求饶后只是废了条祸根。
虽然痛苦,但也算捡回一条命不是。
自己这样苦苦求饶,最多应该也就打断条腿或打断只手吧?
再坏能坏到哪去,罪不至死吧……
“你站起身!”武大郎声音冰冷。
王婆闻言一喜,没当场格杀就表示有活路。
西门庆有个祸根给他踢,而自己,想来最多也就断个手断条腿……
“挨我三拳,这事便一笔勾销。”武大郎竖着三根手指比划着。
“嗯嗯嗯,行行行。”王婆忙不迭地答应,这下她肯定自己没事了。
如果对方真想要自己命,一拳就能直接了事,何必多此两拳呢?
其实王婆这就是消息闭塞了。
她也不去上网问问度娘,三拳代表着什么,镇关西不就被三拳活活打死的吗
“这一拳……”武大郎缓缓举起拳头:“是为过去的武大打的!”
“砰!”
王婆还没反应过来,鼻子一痛,人已经被打趴在地。
用面纸堵住流血的鼻子,王婆连忙爬起身继续等挨,也顾不得喊疼了。
只要不用死,受点皮肉苦又算得了什么。
“好,第二拳,这一拳……”
武大郎看了看半死不活的西门庆潘金莲,慢悠悠道:“他俩落到今日之田地,都拜你所赐。”
“所以,这一拳,就是为他们打的!”
“小拳拳捶你胸口!”
王婆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大脑完全是一片懵,整个人就倒飞出去摔了个天昏地暗。
在王婆的人生经历当中,记忆里,只有十几岁那时候,在村口被那头大牛股撞了才有这种恐怖的体会。
今天,她又切切实实地感受了一回。
隐隐感觉,武大郎似乎没打算冰释前嫌今日之事。
王婆吐掉嘴里的一口血,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这回老猪狗可不敢存什么侥幸心理了,之前那杀意面积八百里!
王婆跑没几步,眼前一花,差点跟武大郎脸贴着面撞到一起去。
“面色晦暗双眼无神,印堂发黑神庭无光,老猪狗,大凶之兆啊!”
武大郎的声音恍若九幽吹出的阴风,森寒得让人从大椎凉到了尾龙骨。
王婆都感觉老风湿又要犯了。
一转身,寻着另外一方向夺路而逃。
“第三拳……”
武大郎看着越跑越远的王婆背影,人缓缓升到了半空,眼睛慢慢闭上。
当他再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形象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百分百10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