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打扰了!”
赵文扬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麻蛋,还敢跟我玩性格?
“额……”
朱钧清的手僵在半空。
“哎,哎,赵县令请留步!”
赵文扬可不管他,头也不回。
“老夫……老夫答应你就是。”朱钧清还是做出了妥协。
赵文扬这才止住脚步,这一会的功夫已经到了门口,他转过身来道:“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将令儿媳救回。”
朱钧清咬牙道:“老夫知晓,赵县令只管放手医治。”
心中想的却是,若是你救不回我大儿媳,还白看了她的身子,老夫岂能饶你!
凭着他遍布天下的门生,要收拾一个七品县令,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文扬道:“空口无凭,还是立个字据吧。”
这厮上辈子经历过太过的医闹纠纷,深知其中的厉害,他是真信不过朱钧清。
朱钧清顿时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
可见赵文扬一脸坚定的样子,只得吩咐下人赶紧取了笔墨来。
本人承诺:若医治无效,与赵文扬无关,一切后果由朱家承担,落款是朱钧清签的字。
赵文扬让赵德昭收好字据后,这才洗了手,拉着刘婆婆进了屋。
房门重新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朱钧清一直在来回踱步,心情焦虑到了极点。
赵德昭也很焦急,他不断地四处打量,已在暗暗规划逃跑路线,一旦兄弟医死了人,那就只能赶紧闪人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房门终于打开了。
赵文扬擦着手上的血,满脸轻松。
产妇并非主经脉出血,赵文扬轻松就找到了破裂的血管,都无需缝合,只需按压一段时间,就可止血。
“手术还算成功,只需小心伺候月子,静养月余就可恢复了。”
朱钧清擦了把额头的汗,忙拱手道:“多谢赵县令仗义出手!不如移步客厅,喝一杯茶?”
赵文扬摆摆手道:“喝茶就不必啦,不过有一件事,还需要朱老爷帮忙。”
此时儿媳脱离危险,朱钧清又恢复了从容与镇定,听着这厮又称呼自己朱老爷,顿时有些不悦。
难倒你不知别人都称呼我朱老夫子吗?
好歹你叫我一声朱先生也成啊。
朱老爷……俗!俗不可耐!
“嗯。”朱钧清轻轻嗯了一声。
赵文扬听出了对方声音中的冷淡,顿时有些不爽,玛德,这么快就想要卸磨杀驴?
“我有一个小伙计,名叫小虎,听说他的姐姐在朱府做丫鬟?”
朱钧清看了郑管家一眼,摇头道:“那小丫头性子顽劣地很,这两天一直找不到人,可能已经偷偷跑了。”
赵文扬冷笑,我信你才怪,当下便板起脸道:“那就请朱老爷付一下诊金吧。”
朱钧清一愣,愕然道:“诊金?”
“本官救了你儿媳,收点诊金不应该吗?”
朱钧清暗骂这厮无耻,刚当官就想搂银子,将来一定是个大大的贪官!
再一想这厮的官还是捐来的,那就是贪官中的贪官!
“敢问赵县令,诊金是多少?”
赵文扬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朱钧清笑道:“一百两?呵呵……”
他没有说一两、十两,因为大家都是聪明人。
赵文扬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扬,呵呵?
朱钧清马上吩咐道:“去取一百两银子来。”
“朱老爷别弄错了,我说的是一百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