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出了如此重大的事故,傅宬第一反应是亲自去看看,查出来着火的原因是什么。
在临上马前,他忽然想起冬脂让他不能再夜不归宿,于是又放弃了去海田的打算,只差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查。
尽管这样,他也仍是忙到了天黑才回家。
冬脂猜到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在吃饭的时候见他没有什么食欲,最终忍不住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傅宬放下筷子,看向傅岱远。
傅岱远马上会意,嘴里吃到一半的丸子赶紧嚼了嚼咽下去,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等他走了,傅宬才沉沉叹气,眉头紧锁道:“海田港口那边出事了,一辆搭载千万货物的船莫名起了火,还烧着了相邻的几艘船。”
“啊?怎么会这样。”单是一艘船就要上千两,自己的船烧了就不说了,烧了别人的船肯定是要赔的。
赔船再加上船上的货物,这一场火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银子。
虽然冬脂没有插手傅家的生意,但是从傅宬平常和人交谈中话语中也有所了解。
之前吴雪将傅家的生意管理得一塌糊涂,许多地方的帐都是一个大窟窿,经过傅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才堪堪将要补的地方给补好。
突然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怕是会对傅家刚刚稳固的生意造成很大的冲击。
冬脂凝神想了想,也放下筷子,声音不疾不徐很有安抚的力量,“没事的,所有的坎都能过去的,一边走、一边看吧。”
派去海田调查的人很快就传回了消息,查出火是有人蓄意放的,但是放火的人已经葬身于火海之中。
经过初步预算,此次损失的约莫得有上百万两银子,单单是赔给烧毁的那几艘船的都有几十万两银子。
冬脂发出疑问:“怎么可能呢,怎么刚刚好都是装了满满的一船货。”
包括傅家的船在内,被烧毁的船都是装着满满的货,这也太巧了些。
傅宬也发现其中端倪,“就算是起火,应当也不至于烧得连灰烬都不剩,我让他们去查那些船上装载的货物都是些什么。”
若真的是价值不菲的货物,该赔的他们傅家肯定赔,可若是趁火打劫,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
与此同时,冬脂开始悄悄清算自己手上的生意和钱能值多少钱。
兔肉这边的生意要供李家一家生活,不能动,所以便只有酒楼和兔毛的生意。
酒楼有孙掌柜的一份,所以她只能将自己手上的那一份卖给孙掌柜但是兔毛的生意她倒是能想办法卖给好价钱。
为了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她不等海田那边的消息传回来,就直接放出了风,表示自己要卖这一桩生意。
同时她也不见任何人,让那些有意买生意的人自己竞争,先将价钱抬上去。
经过紧锣密鼓的调查,那些被烧的货船果然被查出端倪,船上虽然是满载,但是载的却不是什么珍贵的货物,而是箱箱易燃的稻草桔梗,燃烧过后只剩下了草木灰。
以上种种便能说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火灾,目的就是让傅家支付巨额的赔款,而且还是在傅家外强中干的时候。
“被烧的船只都不是同一个人的。”冬脂冷静地分析道,“那便说明他们的背后有指使的人,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敢和傅家做对?”
傅家在桐阜不仅仅有钱,声望也很高,傅宬父母留下的善缘让傅家在百姓的心中也很有地位。
到傅宬他们这一辈,傅宬和冬脂待人也很亲和,未结交过什么仇家,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