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筹划搬离家里的日子里,拜芝尼觉得自己就像准备在边境线偷渡的非法移民般。
她每天在家里都尽自己所能不表现迫切离家的渴望,但是私底下她每天都在为某一天而努力着。
拜芝尼悄悄拜托安妮鲁的事情安妮鲁已经办妥了,安妮鲁甚至带她参观了自己申请下的集体宿舍。
白芝公馆说是住集体宿舍,但是其实那就是一栋打着集体名号的单身公寓,这一栋公寓下来住的都是公馆总部不同部门的成员。
拜芝尼其实一直都不懂为什么父母不放心自己一个人住,明明集体宿舍都是公馆里的同事,明明她周围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放心,为什么他们一直要坚持早上把她送去公馆傍晚回家还要见到她才安心
为什么,这是不是有些保护过度
“宿舍大概就是这么大,虽然比家里小了一点但基本的生活还是可以应付的,到时候你搬进来有需要的话可以来15层找我。”
安妮鲁向拜芝尼介绍着这个集体宿舍单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拜芝尼现在每天都搬一点自己的生活用品去自己的新住所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父母起疑心。
“安妮鲁小姐,一开始住宿舍的时候伯父伯母有阻拦你吗”
拜芝尼自知自己父母那种以柔克刚化作十指柔肠的能力,她甚至都不打算告诉他们她自己为了避开他们特意寻了一个小窝。
安妮鲁听了她这个问题推了推她的金丝眼镜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怎么会,我家五姐弟房间本来就不够住,我爸妈还盼我早点搬出去给妹妹腾个房间好让家里少点鸡飞狗跳。”
拜芝尼这个独生子女的问题安妮鲁无法感同身受,就在白芝米头痛父母给予她关注度过分集中时安妮鲁则是庆幸自己不用每天回家看着家里一地鸡毛的闹剧。
“诶!安妮鲁小姐家里有五个孩子吗”
拜芝尼听到安妮鲁因为家里孩子太多了一早就被扫出家门十分震惊,她感慨原来人与人的差距竟然可以如此悬殊。
“是啊,我在没出来工作前和两个妹妹住一个房间那实在是太拥挤了。”
安妮鲁在像拜芝尼描绘一副她无法想象的画面,看着拜芝尼眼中无法掩饰的惊讶,安妮鲁没有再说关于自己家庭的事情。
“不过,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巴尼在这事上他父母似乎没怎么阻拦他。”
安妮鲁刚被拜芝尼拜托事情的时候,她也暗自觉得奇怪,但是她没有直接问拜芝尼其中的缘由,她去请示了自己的上司。
麦洪斯基只说让安妮鲁尽量协助拜芝尼暗度陈仓,至于拜芝尼父母那边什么情况他一嘴也没提。
“听闻巴尼先生和家里闹得很僵,所以他家里也对他不怎么理会……”
拜芝尼对巴尼这位在公馆内有头有脸的人物略有几分耳闻,她只知道巴尼和家里闹翻了,他不理家里的事情,他家里也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