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黑莲和夺命信,很有可能会暴露凶手?”傅祁暝说完之后,想了想:“的确有可能,可是黑莲能有什么代表,而夺命信……信上的内容应该没什么可暴露的,真正能够确定身份的,那恐怕就是字迹了。而需要让顾父认得的字迹,这人选可就一下子缩小了。而且,也没说凶手一定要自己写这封信,他也可以寻其他帮手。”傅祁暝说。
“我也只是有这么一个猜测,要想确定我这个猜测有没有可能,等其他几地的消息传回来便就知晓了。若是早先的几桩案子都是如此,那我的这个猜测显然不成立,但若是真的只有顾芽月这一桩,那这些异样,就不得不重视起来。”程见袖对此淡然得多。
傅祁暝笑了笑:“这些地方可不近,一来一回,怕是要好些日子,不过,倒是可以让左缇帮着打听打听。”
“你有想法了?”程见袖有些诧异。
傅祁暝笑:“凶手没有寄夺命信,但我们手中不是有对方送来的信吗?”
程见袖恍然大悟。
若是如程见袖猜测,那么他们大可以直接将这些夺命信送到顾父面前,让顾父去认字迹。不过,若是顾父能认出来,那应该是他熟识的人,所以他们贸然上门,顾父未必会相信他们,这么一来,就还是得让左缇去费这番心思了。
而这事,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得徐徐图之,不过,他们也不急在一时,至少,要等其他几地的消息就得好几日。
“对了,那户被妄生灭门的人家,打听的如何了?”程见袖忽然问道。
这些日子,在左缇接近顾父时,傅祁暝也没闲着,他在尽快摸清敦煌的情况,其中就包括调查那户被妄生灭门的人家。
妄生当时只说是查到了那户人家与凶案有关,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妄生没有说,傅祁暝也没有问,还是先前的那个缘由,妄生说的,他们不一定信,索性自己到了敦煌之后,慢慢查探。不过与顾芽月的死一样,敦煌当地的人对此事颇为忌讳,傅祁暝还真是花了好些心思,才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户人家姓金,是敦煌本地人士,祖上出过些大人物,不过到了这一辈已经败落,在敦煌不算什么大户,不过有些底蕴。就我们目前查到的情况,金家与顾芽月唯一一个有关联的就是金家曾经为了小儿子,求娶过顾芽月。金家的这个小儿子,就爱美人,对顾芽月一直念念不忘,隐约有说他私底下也纠缠过顾芽月,还被妄生教训过,后来才有所收敛,想要走嫁娶的法子,将顾芽月娶进门,不过,自然是被顾家拒绝了。”傅祁暝说。
程见袖蹙眉:“若是这些,敦煌之中如金家这般的人应该还有许多才是。不过,也有可能是金家一直对妄生动手耿耿于怀,又有顾家拒绝之后,所以生出了歹心,顺了凶手的意,可问题是,金家能在这件事中做些什么?就我们目前打听到的这些消息,顾芽月一死上,也没有什么指向性线索,妄生……又是怎么查到金家的?”
这一串问题,程见袖想不明白,傅祁暝也无法解答。
“顾父或许会知道,再让左缇想想法子吧。”傅祁暝说。
程见袖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除了妄生之外,顾父就是仅有的知情人了,希望左缇能一切顺利。”
“金家那边,我也会让人继续追查下去,事情闹得这么大,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傅祁暝与程见袖说完后,就让人给左缇传了信,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次的任务办的不错,或许很快就能回归组织,没想到……左缇看着傅祁暝传来的消息,又开始头疼起来了。
显然,要想知道更多内情,左缇只能让顾父开口,婆子怕是也不知道这些事的。
不过,此事再难,左缇也得迎面直上,一来这是任务,二来嘛,谁都知道他们这次外出,若是能够将事情办的漂亮,回去都是要记功的,而且为傅祁暝办事,若是办得好了,不就能够成为傅祁暝的嫡系心腹?
左缇对此充满了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