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厮认不出来，也无可厚非，因为之前的苏言欢听信了苏青儿的话，衣服不是大红就是大紫，再不济也是大绿，发髻上的簪子更是有多少戴多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似的。

而现在的苏言欢，只是一身素净的紫衣，发髻上也只是简单的一两个发簪作为点缀，风格完全不一样。

“参见王妃。”

小厮冷汗涔涔，听说摄政王妃极得宠爱，他们刚刚居然还想要把摄政王妃丢出去，这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带胆子这么大的啊！

“属下眼拙，没有认出摄政王妃，这是个意外，意外……”

“意外？那衣锦堂里应该出现很多种这样的意外吧？”苏言欢挑了挑眉：“你们就是这样服务客人的？”

她记得之前在账房中看到的账本，这个衣锦堂每年的盈利不但没有保本，反而是负数！一个正常的店铺，而且还是在位置这么好的情况，都能是负数，她实在是很想不通啊。

不过在看到衣锦堂中的陈设以及小厮之后，她忽然就明白了，衣锦堂盈利为负数非常的……正常啊，简直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小厮根本不敢回答苏言欢的话，冷汗一直往下头掉：“王妃，饶命啊，我们……”

“好了，这件事本王妃可以放过你们，但若是活命，接下来本王妃的话，你们必须得如实回答。”

“是是是。”小厮连忙点头，他们哪里还敢不如实回答啊。

“这些衣服，是什么年份了？”

“这件是三年前没卖出去的款式，王妃您旁边的那件绛红色的是去年留下来的款式，那件深紫色的也是去年留下的，还有这些都是前几年留下来的款式……”小厮叽里呱啦介绍完。

苏言欢才发现这一屋子里的衣服，全部是前些年留下来的剩货，只有门口的几件，是今年的新款，不过布料极差，穿在身上都硌得慌！这样的衣服，居然卖到了五十两银子一件！

这特么简直是抢钱！

但是做工好的衣服，的确可以卖到十几两银子，以及几十两，甚至几百两，可是门口的那几件，着实不值那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