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幕就觉眼前一花,三绝老人——苏让没了踪影。
几息的功夫,杨幕就看见苏让站在船冲他招招手,杨幕急忙前,就见江宁、丁寿已经昏睡过去。
二人脖颈的风池穴各自插着一根松针。苏让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两个睡死过去。
苏让指指船的坛子,杨幕会意,这是让他将里面的火神油‘偷梁换柱’。
杨幕摆摆手,目光在四下望了一圈,刚才那些黑衣人不知走远了没有,要是被他们发现就不妙了。
苏让微微一笑,示意他无妨,杨幕顿时放心,有三绝老人在此,还有什么担忧的?
他将装有火神油的坛子扛到岸,多走了几步,倒入树下的天然大坑中,再将坛子装满江水封好放在原位,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趟,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方才做完这一切,又在大坑中倒入石块泥土,好在这段时间功力大增,只是出了一身臭汗外,倒也没有疲劳不适的感觉。
做完这一切,苏让拔出松针扔到水中,带着和杨幕随即离开
江宁和丁寿这才清醒过来,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心口发虚,却没发现周边有什么异常,相视一眼,摇摇头,许是做贼心虚胡思乱想罢了,看来流年不利,怕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远处,杨幕小声问道。
“爷爷,您老直接出手,把他们几个解决了,何必多此一举?”
苏让摇摇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几句,“连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还惦记着天下事,真是可笑。”
“爷爷,你说什么?”杨幕听不清楚。
“咳咳,你不是爱看热闹吗?明天就有一场大热闹。”苏让笑了笑。
杨幕忙不迭的点头,心里欢快起来,他就爱看热闹,这个毛病改不了。况且有三绝老人在身边,还能有什么危险。
但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你好自为之,见到邵无白,不许说见到我。”声音已在远处,却一字不漏的飘到杨幕耳中。
杨幕恍然若失,三绝老人就这么离开了,二人相处时间虽短,杨幕却是获益匪浅,苏让性子有趣,对他又是青睐有加,简直是杨幕生平难遇的知己,此时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惆帐。
少年愁心事,欲与谁说。天已渐亮,日出东方,‘鸡蛋黄’般的色彩在江面若隐若现,几艘小船如同箭一般驶来,当先船的女子一袭红衣,除了杨红衣还能是谁。
蜉蝣寨据此不远,穿过葫芦口,过了三石滩,便是蜉蝣寨,江宁、丁寿所处的位置就在葫芦口、三石滩的水面。
葫芦口水浅、江底暗礁多,三石滩水深,只有三块巨大的礁石露出水面,传说到了雨季,惹恼了龙王爷,就会天降暴雨,三块礁石没入水下,便是水灾泛滥的先兆,只是这些年来,礁石不管风吹雨打,始终如一的江面探出头来。
江宁、丁寿一人一船兜了个圈,一左一右迎了去。
冥府对水帮中辅寨动手的消息已经传开,但是冥府行踪诡异,各寨虽然加强了防守,但辅寨都是老弱,杨红衣也是得到冥府在蜉蝣寨附近出现的消息,才立即赶来,她见到江宁、丁寿二人也不为奇,以为这两个寨主也是得到消息前来增援,只是二大寨主都是孤身前来,不免人单力薄。
虽然有所怀疑,但形势紧迫,冥府可能已经到达蜉蝣寨,必须抓紧时间,杨红衣冲着江、丁二人点点头,几艘小船从他们中间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