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向南,湍急舒缓,错落起伏,两岸景色隽秀雄奇美不胜收,山路不通人烟,天梯石栈钩连,岩峦百步九折,山峰相连,峭壁之有枯松老枝倒挂其间,远处瀑布飞泻,水石相击如万壑鸣雷,难行处猿猱难攀,下面江水冲波逆折,江边本无路,有纤夫拉船常年行走,生生走出一条小径。
山路崎岖难行,苏让、杨幕却是有说有笑,就连那只八哥都时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似乎心情愉悦,唯有阿泰阴云密布,此时生不由己,高兴不起来,况且行礼太重,压得他抬不起头,那头四不像的畜生都是解脱了。
苏让和杨幕说说笑笑,心情大好,他身为前辈的前辈,却是没有一丝架子,和杨幕相聊甚欢,让他大为受用。苏让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精,但对武学却是情有独钟,他也对有此天赋的人格外看重,前有邵无白,现在又遇到了杨幕。
杨幕是他大徒弟杨负的弟子,医道却是平庸至极,苏让也不以为忤,只是连连责骂杨负有眼无珠误人子弟。
杨负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苏让也有耳闻,他便让杨幕细细道来,杨幕也不遮遮掩掩,将师傅爹用医术勒索武学秘籍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什么鱼玄机的潮汐剑法、雷昆仑的雷电双轰、不苦和尚的大慈大悲、青城、嵩山、武当、峨眉......,武林名宿的秘籍,他勒索了不少。
“爷爷,我师傅爹学的功夫不少,为什么功力还这么差?为什么功夫这么差,还偏偏不断的学武?我真是搞不明白。”杨幕这是由衷之言,杨负学武如同着了魔一般,可惜难有进步,也只有鬼影步还算可圈可点。
“呸,他就不是这个材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呸呸呸......。”苏让连啐数口。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做事不公,让杨负、曾僧都感心中不平,这才负气而走。
苏让性子有趣,杨幕也愈发大胆起来。
“小子,不如你拜我为师,用不了多久,我就把你培养成数一数二的高手。”苏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