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楚源呢喃着。

……

回到寝宫，晚膳都来不及用，顾云兮忙去沐浴。

宫女送来一碗汤药。

嬷嬷看着汤药不由得暗叹，顾云兮自然而然的接过汤药饮下。

“公主，这避子汤喝多了也不好。”

顾云兮知道嬷嬷担心什么，她也不想忤逆，敷衍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夜深时，二人才真正有时间相见。

楚源将今日跟关舒摆的棋局复盘，“今日的棋局，你可看出什么了？”

顾云兮捧着小脸，今日先生讲的课都萦绕在耳边，她指着一处，“先生说这一步，若是下在十之十二就大不同了。”

“嗯。”楚源温润的哼了声，“你觉得呢？”

顾云兮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了，她落子在一偏处，“我觉得这里也不错啊。”

楚源勾唇，“这里不如先生的好。”

“哥哥，我是不是比关舒差很远？”

“你会跟上的。”楚源一字一顿的说，就像是在承诺。

被楚源信任，她瞬间感觉晦暗的前路有了希望，光点就在眼前……

为了应对几日后的测试，她又练了好久的棋，子时过后才被楚源强行抱到床榻上。

他按着她的身子，逼她入睡，“明日哥哥就不能送你了，你得自己去下棋了。”

“嘁，”她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上学吗？我不需要你们接送。”

楚源在她脸上捏了下，“没良心的小混蛋。”

她被逗得咯咯笑。

他的体温炙热，让她又热又有安全感。她不由得抓住他的衣领。

“今日真的没有感觉吗？”他所言不用说透，她便懂了。

她软绵绵的小拳头砸在他胸口，“楚源，你能不能以后别这么放浪了？”

“我跟我夫人在一起，光明正大，哪里放浪了？”楚源撑着脑袋，几分邪气。

顾云兮语塞，她阖上双眸，不想跟他理论。

“这是为了刺激云兮，让云兮紧张……”

她捂住耳朵，她才不要听这些胡话。

翌日醒来，用完早膳，她便赶去棋院。

她并非正式学员，只用上半天的课，逛了会儿街她才赶去棋院。一进庭院，她径自跟柯林坐在一桌，棋桌上摆着棋。

“今日要练死活题。”柯林说道。

顾云兮赶快摆起黑白棋子，少倾，先生上台滔滔不绝的授起课。

黑先死活题顾云兮早就在练了，她比较吃力的将先生出的题做出来。之后便可以两人一组练习对弈。

下课后，怕人围观，顾云兮便跟柯林绕到后湖去对弈。

先生看见二人，立即拦住，他瞪着顾云兮，“你才进棋院几天？就敢下棋？”

“我……”一直以来，鲜少有人会打击她。

“你根本下不过柯林，我若是你便乖乖练棋，而不是想方设法闹着玩。”先生冲柯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柯林说道：“先生，姑娘的棋艺也很好的。”

“要么滚蛋要么就去下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先生抱着胳膊辱骂道。

顾云兮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先生真的好凶啊。“先生，我就是想下棋。”

先生抱着胳膊，一脸奚落的往前走，“想下棋？那就光明正大的来，猫在犄角旮旯就是在闹着玩。”

顾云兮惴惴不安的跟在后面。

柯林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先生，姑娘才第一日来棋院，不用这么急吧？”

“是她自找的。”先生冷冷说着。

顾云兮并不懂他们的意思。

先生到了庭院，凶巴巴的在台上咳了咳，“云兮第一日来棋院，赢了她就可以加平日小分，你们都瞎了吗？送分都不知道要的废物！”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朝顾云兮看去，顾云兮被盯着，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