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蓁、、、、、、”穆玄还是一直抓着歆潋的手不放,但已经很乖得让歆潋扶着上塌躺下了。
“乖,睡一觉就好了。”
“不要走,我们一起走、、、、、、”
“好,等你睡醒了有力气了,我们一起走,去过无人问津的生活,耕地打鱼织布,逍遥自在。”
“灼蓁、、、、、、灼蓁、、、、、、”穆玄无意识地喃喃了几句,便睡去了。
歆潋缓缓抽开手,用沾了冷水的毛巾擦了擦他的汗,道:“主子,没有灼蓁,你糊涂了。你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谁?”歆潋等了好一会儿,他没有动静,她以为他睡着了,便将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暂时离去。房门关上之后,他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
“彦祺。”
杨继才从白凝那里出来,没一会儿又被白彦祺喊去了穆玄那,杨继进去的时候,穆玄已经被歆潋安抚住了。
“你过来。”柏庾见白彦祺脸色不太好,脖子上也颜色不对,勾了勾手让她过去。
白彦祺刚抬步就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站住!”柏庾跨步过去拉住她,质问,“这是打架了?他把你怎么了?”
“没怎么,凝姐姐没事吧?”
“能有你事大?跟我回去!”柏庾抱起白凝就往外面走,由不得白彦祺不跟过来。
白彦祺折回白念身旁,俯视着她苍白却不带一丝痛苦的脸,她的手叠放在腹部互握地紧紧的,便是如今,白彦祺也打不开这双手。
白彦祺抹掉右边脸颊上淌过的一行泪,抱起白念时踉跄了一下,毕竟白念身上还有徐闻,不是她一个女子说抱就能轻松抱走的。
“念念,去追你的曼陀花吧。”
杨继瞧见白彦祺从门口路过,他跟出去见此情形,开口道:“二小姐,我帮你吧?”
“杨伯伯忙着吧?不劳烦了,谢谢。”白彦祺停步没有回头,说完停留了两秒,便踏出了开颅堂。
杨悬一路丧气自责回到杨府,院中玩耍的小壶瞧见爹爹回来很兴奋喊了他一声,却不得回应。
韵涟拉住小壶,蹲下身小声对他说:“小少爷,爹爹很忙的,嘘。”
小壶似懂非懂,跟着韵涟夸大“嘘”的模样,凹下尚未僵硬的小腰背,把圆润的脸鼓得更加圆润。
白婳祎今日不仅无法哄小壶睡午觉,甚至无法哄自己入睡。
辗转反侧,她总是放不下心,前段时间对杨悬无理由的信任到如今,全都起不了作用。
她怎么能一直强行说服自己,杨家人的医术能扭转乾坤呢?此时此刻她怎么可能还用这样无理由的信任来让自己安心入眠?
念念,不可能回到原来的状态的。
白婳祎起身,打开门的刹那被门外垂首跪着的杨悬震慑了一下。杨悬抬手环抱成圆对她拜下的那一刻,她踉跄了,她想躲开,却移不开步子,没腿软摔在地上已经是极限了。
她早就准备好了,接受这个思迅的,怎么此刻,还是那么想重重敲打他的胸膛?
滚烫泪水从泛红的眼眶直接落到冰凉的地面,纷纷蹿进屋里的寒风没有吹倒白婳祎,却压住了杨悬。
兰姒见到逝去的白念后,同白凝一样哭到昏厥,白凝醒来同白善原、兰姒表达他们的照顾之恩时,随着兰姒一起泣不成声,再次昏厥。
白彦祺回房的时候已是深夜,轻轻碰一碰就能随时引发洪水般的泪水的红肿双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突出。
“纯珠,你干嘛?”